當奧斯卡和裘迪爾齊聲說出相同的答案後,兩人相視而笑。

「那何時去好呢?」奧斯卡打鐵趁熱。

「就今晚吧!」看奧斯卡如此的迫切,裘迪爾盤算了下,說出時間。

「這麼快?」

「昨晚安德烈說他感覺到貝納似乎有意放慢腳步讓他跟上,由此判斷,貝納似乎並不在意讓我們知道他的基地就在巴列羅亞皇城,只是我們原先並無此訊息,所以也沒能問他,他當然也不會主動告知,但現在他有意留下線索,想必也正等著我們去問他。」正確來說,他等的應該只有自己,裘迪爾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但為何是今晚,你就料定他今晚會到酒館?」對於裘迪爾的自信,奧斯卡持保留態度。

「因為我只在星期三的晚上才會到酒館去,他若想見我,就只能選擇今晚。」

「看來你和貝納的交情匪淺啊!」

「唉……」裘迪爾嘆了一口氣,這箇中原由,恐怕是難以向奧斯卡說明了,「也許是他對誤傷了我感到內疚想做些彌補吧!」

「親手打傷了曾經的恩人,的確教人感到自責啊!」提起這讓人驚心動魄的一槍,至今想來還餘悸猶存呢,更何況開槍人,想來裘迪爾的自信也不無道理。

「隊長,今晚去嗎?」裘迪爾詢問奧斯卡的意願。

「你傷剛痊癒能喝酒嗎?」

「到酒館未必一定要喝酒啊!」

「哦?」裘迪爾的定力向來很好,但到了酒館還能抵擋誘惑嗎?

「倒是隊長妳可要節制啊!酒館的氣氛很容易令人迷失的。」

「我的自制力也是不差的。」

「那我去安排一下,晚上我們乘坐馬車去,隊長你已經被人認出身分了,想來也不用換裝了吧!」

「讓我穿制服去恐怕不妥吧!下班後我回家換件便服,那就約在我家門口見吧!你先就回去休息,晚上再來。」

「是我疏忽了,隊長的好意我領受了,那我就先告退了。」裘迪爾也不堅持,順著奧斯卡的心意,身體剛復原也的確不宜過於勞累,晚上還不知要折騰到幾時呢,「親愛的隊長,晚上七點見。」裘迪爾行完舉手禮後便退出了辦公室。

※※※

傍晚回到家用完餐後,奧斯卡才告知安德烈到酒館的安排,當安德烈得知奧斯卡要前往酒館時,大吃一驚,「不會吧!上回大鬧酒館,妳居然還要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妳就不怕又變成公敵?」想起當時的事安德烈還心有餘悸。

「反正有你和裘迪爾在,我還怕甚麼呢。」奧斯卡倒是一點也沒考慮安全的問題。

「妳可別忘了,裘迪爾才大傷初癒,難道要讓他替妳打發那些狂徒嗎?」

「這……」奧斯卡倒是思慮不周了,「那還是過些天再去吧!可是……只怕裘迪爾已經出門了……

「那等裘迪爾來時,再告訴他取消行程了。」這裘迪爾也真是的自己身體甚麼狀況還搞不清楚,想討奧斯卡歡心也不能如此任性啊!安德烈心中暗自發起牢騷。

晚餐過後,裘迪爾換上平民服飾便乘著管家為他準備好的馬車前往傑爾吉宅邸。

裘迪爾從車窗往外探看,夕陽餘暉將整個天空染成了絢爛的粉彩,這美麗的景象令人心曠神怡,等黑騎士的事件告一段落後,也找個霞光燦爛的時分向奧斯卡訴說綿綿情意吧!

當裘迪爾搭乘著普通載客馬車來到傑爾吉府邸,安德烈本來覺得有些訝異,後來才想到裘迪爾是隱埋身分出現在酒館的,難怪沒有乘著自家的豪華馬車前來。

裘迪爾下了馬車來準備要迎接奧斯卡,卻看到安德烈一臉怒氣,也未見到奧斯卡。

「安德烈你是怎麼了?」

「我怎麼了?還不是因為你。」安德烈雙手交叉在胸前,倚著欄杆氣呼呼地看著裘迪爾。

聽上去安德烈火氣不小,「我可不記得幾時得罪你了?」裘迪爾一臉無辜樣。

「是你給奧斯卡出的餿主意說要去酒館?」安德烈可把罪名說了出來。

「算是吧!」這是奧斯卡和他共同決定的。

「上回把酒館鬧成甚麼樣,你忘了嗎?還敢帶著奧斯卡去?」安德烈繼續興師問罪。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呵呵……」明白了安德烈的憂慮,裘迪爾仍是一派輕鬆。

「笑甚麼?你以為你還能像上回那樣打架嗎?」看裘迪爾還一副蠻不在乎的模樣,火氣更大了。

「為何不行?我已然痊癒,更何況誰說要去打架了?」

「奧斯卡太顯眼了,一定會被認出身分,那些人一聽說是貴族就要打要殺的,難道你阻止得了嗎?」他自己去也就算了,頂多被奚落幾句,可奧斯卡出現的話,肯定又要惹出麻煩了。

「放心吧!不會有那樣的事了。」裘迪爾拍了下安德烈的肩膀,「隊長呢?難道被你說服,不去了?」

「誰說我不去了,我一早準備好了。」奧斯卡從大門邊的樹叢裡走了出來。

「奧斯卡妳何時躲在那裡的?」安德烈驚訝的看著正拍掉身上落葉的奧斯卡。

「我很好奇你們倆誰會贏得最後的勝利,看來裘迪爾已經說服你了。」

「我才不信他的話。」

「到時我讓馬車候著,一看苗頭不對我們就跑,行了吧!」裘迪爾想好退路好安定仍舊十分擔憂的安德烈。

「好,就這樣,安德烈上車吧!」奧斯卡自行同意便坐上了馬車。

「說好了,一看情形不對就跑,奧斯卡?」安德烈迫於無奈,只能叮囑奧斯卡。

「好,我知道了。」奧斯卡很敷衍的回答安德烈,「甚麼時候我又多了一個奶娘。」

安德烈得到奧斯卡的允諾也跟著裘迪爾先後上了馬車,一上車裘迪爾就拉著安德烈和自己坐在同一側,都坐在奧斯卡對面。

安德烈哪裡不明白裘迪爾的心思,其實不用他拉也知道他只能坐在奧斯卡的對面,倒是他還假惺惺的,何不直接坐在奧斯卡旁邊呢?

「奶奶是不會對妳怎麼樣啊!但上回我被奶奶修理的可慘了,到現在還常做惡夢呢……」安德烈針對剛才奧斯卡取笑他的話做了回應。

「哈哈哈……我才不信。」奧斯卡大笑。

「你就相信我吧!這回肯定不會讓你做惡夢了。」裘迪爾打包票。

「反正我是做好逃跑的打算了,奧斯卡妳可別忘了妳剛剛答應我的。」安德烈再一次提醒奧斯卡。

「好──」奧斯卡看著眼前兩名男子,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她更加期待等會將發什甚麼樣的狀況。

馬車終於來到酒館,裘迪爾讓馬車候著。

裘迪爾率先走在前頭,一腳踏進了酒館。

「克萊先生,好久不見了,半個月您都沒來,去哪發財了?」酒客一看到裘迪爾便熱情地打起招呼。

「生了一場病,這不大病初癒就來看你們了。」裘迪爾解釋自己的缺席。

「你生病了,難怪這麼長時間沒看到你,大夥都很想念你啊!」

「今天可真熱鬧,你們幾個傢伙全湊在一起了。」

「大夥估計你也該出現了,這好久沒聽你拉小提琴了,好生想念,連喝酒都沒興致。」

「胡說,沒有音樂你們一樣喝得爛醉。」

「咦!今天帶朋友來了。」

「你們見過的。」

奧斯卡和安德烈站在門邊看著裘迪爾和上回打架的那群酒客有說有笑的,好不熱絡,一時間都看傻了。

「奧斯卡、安德烈你們也不陌生。」裘迪爾把他們拉了過來。

「隊長,和他們一起坐,您介意嗎?」裘迪爾小聲的在奧斯卡爾邊徵詢她的意思。

「沒問題的。」奧斯卡爽快的同意了。

裘迪爾和老闆交代了一下,把所有人安排坐在一張長桌,他和安德烈分別坐在奧斯卡兩旁,其他人則坐在對面,眾人就座後,裘迪爾也向奧斯卡介紹了其他人,「這位是羅丹,還有班哲明……

「不打不相識,上回多有得罪,我先乾一杯,算是給你們陪禮了。」說話這位就是羅丹,上回帶頭和奧斯卡作對的大漢。

「說甚麼陪禮,大家都是來喝酒解悶的,酒喝多了人就難以自制,今天我請大家,想喝甚麼吃甚麼儘管點,全算在我帳上。」奧斯卡感受到羅丹的誠意,便豪氣大發。

「貴族出手就不一樣,大方啊!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老闆把你店裡最好吃的東西,全都拿上來。」羅丹衝著老闆大喊。

「好嘞!奧斯卡連隊長真是豪爽之人,咱們這個小店,承蒙您才能進行改裝,大家才有更舒適的環境……」老闆走了過來給奧斯卡一行三人送上啤酒和一些下酒菜,並趁機向她道謝。

「改裝,我?」奧斯卡完全不懂老闆的意思,直到裘迪爾向她使了個眼色,她才恍然大悟,肯定是裘迪爾以她的名義賠償了酒館的損失,他居然隻字未提。

「有酒有肉,是否還少點音樂,克萊先生我們很懷念你演奏的小步舞曲呢!」

「好啊!我也好久沒有拉琴了,老闆!」裘迪爾站起身來,向老闆要琴,趁老闆取琴時,他走到安德烈身邊,小聲的對他附耳交代,「別讓奧斯卡喝醉了。」

「我知道。」不用裘迪爾提醒,安德烈也會警惕。

「你也別喝醉了。」裘迪爾又補上一句。

「真想不到你如此受歡迎,快去拉琴吧!」不知道裘迪爾還要給他們多少驚奇,看來這位貴公子的生活很充實啊!

酒館老闆在酒館裡特地規劃出的一區表演區,星期三是裘迪爾專屬的區域,至於其他日子則由其他酒客做著各種不同的表演,聽說有人僅憑一張嘴便能吹奏出各種鳥類的聲音,有人則是說故事,有時候凡爾賽宮裡的各式傳聞也會在此散播,其中最為人津津樂道的便是瓊妮所寫的瑪麗王后的緋聞,這些都是裘迪爾從其他酒客口中轉述得知的。

裘迪爾優雅的演奏在酒館中形成一種衝突的美,但也給酒客們帶來一絲內心的平靜,原本只在宮廷舞會上才能聽見的樂章,透過裘迪爾的小提琴,讓身為平民的他們也有機會聽一聽,他們曾經懷疑裘迪爾其實也是貴族,但裘迪爾既不承認也未否認,時間久了,他們也不想再去猜測,就算他是貴族那又如何,在他們眼中他就是一個充滿愛心的克萊先生,十數年來從不間斷的堅持贈受流浪兒麵包的事情,只是需要接受幫助的人越來越多……

奧斯卡看著站在小舞台上演奏小提琴的裘迪爾,那優雅的姿勢還有不時向她傳來的秋波,讓奧斯卡意亂情迷,她很想專心的看裘迪爾演奏,怎奈熱情的酒客頻頻向她敬酒,她和安德烈拒絕不了酒客們的熱情招呼,酒越喝越多……

「多吃點東西吧!老喝酒,多沒意思。」奧斯卡又給他們點了許多食物,她也很清楚她今天來是別有目的的,要是在那之前便喝醉,是萬萬不行的,奧斯卡不顧形象的拿起一隻烤雞腿啃著,藉以回絕不斷勸酒的酒客,再一次將視線落在裘迪爾身上,坐在一旁的安德烈為了不讓氣氛變僵勉為其難的陪著喝酒,轉眼已喝下不少。

裘迪爾也留意到奧斯卡凝望著他,在大家忙著喝酒之際,向奧斯卡眨了幾次眼,每每都教奧斯卡想迴避卻仍不捨的注視著他,看著奧斯卡大快朵頤的模樣,竟也如此迷人。

一曲完畢,裘迪爾向觀眾行了禮,如雷的掌聲表達了謝意,裘迪爾正要走向奧斯卡,卻看到剛走進酒館的貝納,和往常不同的是,他今天是隻身前來,裘迪爾將小提琴交還給老闆,朝著貝納走了過去。

貝納其實來了好一會了,但只是站在酒館外,聽著裘迪爾演奏著悠揚的樂章,他怕他的出現打斷了裘迪爾的演奏,心滿意足地聽完演奏,他才走進酒館,原以為裘迪爾應該隻身前來的,卻意外地看到正和酒客們大吃大喝的奧斯卡和安德烈,看來是特意來等他的吧!

看見貝納出現,奧斯卡也起身,「有個朋友來了,我過去打個招呼,你們繼續喝。安德烈,你陪他們多喝幾杯。」

「美麗的宮廷洋娃娃也來了。」貝納若再叫奧斯卡王妃的走狗,恐怕裘迪爾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但他沒想到他的新稱呼,奧斯卡也是一臉鐵青。

「甚麼洋娃娃?」奧斯卡一掌拍在貝納身前的桌面上,酒杯中的酒水因此灑了一半出來,難道她的盡忠職守,只換來一個這樣輕蔑的稱呼,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在別人眼中,只是微不足道嗎?

「隊長。」裘迪爾輕拉奧斯卡衣袖,提醒她,奧斯卡這才壓下怒意。

「看來我又說錯話了,該罰。」貝納正要將酒杯舉起,卻讓裘迪爾截了下來。

「你傷剛好就要喝酒?」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貝納含情脈脈的看著裘迪爾。

「今天怎麼沒和你的聖人夥伴一起來呢?」裘迪爾藉機引開話題,且迴避了他的眼神。

「倒是你,怎麼突然呼朋引伴結伴而行了?」裘迪爾迴避的舉動令他感到有些受傷,面對裘迪爾的提問,他未回答卻反問起來。

「你是專程來等我的吧!」他既然隻身前來,想必是如此。

「你還真是信心十足,是的,我就是來跳你的陷阱的。」貝納回答了裘迪爾後轉向奧斯卡,「美麗的連隊長,你想知道甚麼,能說的我都可以告訴妳,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且說說看。」奧斯卡倒是不知道她手上有何籌碼可以與之交換。

貝納雖是面對著奧斯卡但眼神卻是飄向裘迪爾,「我只想再看一次這傢伙穿女裝的模樣。」

面對貝納提出的要求,奧斯卡先是詫異,但當事人裘迪爾卻沒有任何反應,想是不樂意吧!奧斯卡便直接拒絕了,「恕我無法答應你這無理的要求。」

「妳不問問當事人願不願意就這麼拒絕我,難道妳是不相信我會回答妳的問題?」貝納感到失望。

「事情是我要問的,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我怎麼答應你?」

「你怎麼不說話?」貝納轉向裘迪爾,從他提出要求後他就一直保持沉默,好像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連隊長的話你沒聽清楚嗎?」裘迪爾只冷然的回答。

「你不願幫忙了?」

「你不需要用激將法,若無法從你這裡得到消息,我自然有別的辦法,我們走。」奧斯卡立刻站起身,裘迪爾也跟進。

「三天,凡爾賽最大的舞會,隨你們來不來。」貝納撂下話來,轉身便走。

看著貝納離去的身影,奧斯卡雖然感到一絲可惜,然而裘迪爾沒有在第一時間表態,就表示他沒有意願,若要裘迪爾再為她犧牲,她也是千萬個不捨。

裘迪爾並不是不願意幫助奧斯卡,而是他既知曉貝納的心思,叫他如何能再穿上那件會令人迷惘的服裝呢!但她沒想到奧斯卡竟然如此體恤他,連問都不問就直接回絕,這恐怕是唯一從貝納那裏打聽到關於巴列羅亞皇城的機會啊!

「隊長……關於……

「你不用勉強,反正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奧斯卡倒是看開了。

「那我們也該回去了。」裘迪爾打算趁著氣氛還祥和,趕緊送奧斯卡回家,晚了酒客們真的都喝醉了,他也不敢保證不會發生甚麼事,裘迪爾看向安德烈,本來是要呼喚他,卻發現他已經趴倒在桌上,裘迪爾心中暗叫不妙!快步來到他身邊。

「你們把他灌醉了?」裘迪爾問還沒喝醉的酒客。

「他酒量太差了,不行啊!不……」說著說著也咚的一聲倒在桌上。

裘迪爾一臉無奈,還好體格最壯碩的羅丹還沒醉倒,「幫個忙吧!幫我把他扶到外面的馬車上。」

「沒問題。」羅丹走了過來,一把就把安德烈扛上肩頭,看的裘迪爾目瞪口呆,只是這樣孔武有力的漢子居然是他的手下敗降,果然打架光靠蠻力是不靠譜的。

好不容易把安德烈弄上馬車,「羅丹,謝了。」

「下周見了。」羅丹向他揮揮手。

裘迪爾看著喝得爛醉如泥的安德烈,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是喝了多少?我頭一回看他喝成這樣。」奧斯卡困惑的看著安德烈。

只是妳沒看到而已,他可不是頭一回醉倒了,裘迪爾在心裡回答奧斯卡。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進著,只要人清醒的坐在馬車上,還不覺得馬車晃動的厲害,但對迷醉中的人來說,這晃動卻是劇烈的,安德烈幾次向裘迪爾傾倒,裘迪爾也只能不厭其煩的扶起他。

忽然安德烈一把抱住裘迪爾,奧斯卡睜大了雙眼看著,裘迪爾急於擺脫安德烈的擁抱,孰料他越抱越緊。

「就讓我抱一會不行嗎?」安德烈任性地說著。

你這臭小子,到底想幹嘛?奧斯卡在裘迪爾也不便說甚麼,也只能由著安德烈了。

奧斯卡眼看裘迪爾居然就讓安德烈抱著他,雖然明知安德烈已處於無意識狀態,但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裘迪爾擺脫不了安德烈的糾纏,也懶得再掙扎,他發現奧斯卡將視線移到他處,表情好似有些微慍,那玫瑰般的小嘴微微噘起,她在生氣嗎?為什麼?是因為貝納之前叫她洋娃娃的事嗎?還是因為……安德烈抱著他?

她在吃醋?裘迪爾驚覺到奧斯卡此刻有可能的情緒,心頭一陣驚喜,但會不會是自己會錯意呢?

「奧斯卡……」裘迪爾想試探一下,便叫喚著她的名,但在他喊出聲的同時也聽見了另一個呼喚奧斯卡的聲音。

「奧斯卡……奧斯卡,妳知道嗎?我也很愛妳啊!」安德烈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說出了一直埋藏在心裡的祕密。

奧斯卡倏地將視線移回到眼前的兩個男子。

「奧斯卡,妳知道嗎?我也很愛妳啊!」安德烈又再說了一次。

奧斯卡和裘迪爾相覷一眼。

裘迪爾心頭一驚,這就是他最擔心的事,一旦安德烈也向奧斯卡告白,就等於向他宣戰了,但交情深厚的彼此,要如何向對方出手呢?更何況安德烈並非有意,但已經說出口的話,正如覆水難收,這讓裘迪爾陷入兩難的局面。

「別告訴安德烈,我聽到他剛剛說的話。」奧斯卡倒是異常鎮定,就像要安德烈保守畫室的秘密一樣,她也叫裘迪爾保守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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