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到這一刻了,裘迪爾能否如願和奧斯卡共舞一曲呢?

 

 

冷風颼颼的吹著,裘迪爾看著奧斯卡的裙擺飄動著,遲遲等不到奧斯卡的允諾,「隊長,我能邀請您作為我第一支舞的舞伴嗎?」他直呼奧斯卡的職銜再一次提出邀請。

他認出她了?今晚之前從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過她女子裝扮的模樣,方才菲爾遜只是懷疑,而他卻是如此肯定的直接叫出她的職銜,他……

裘迪爾見奧斯卡仍舊未回應他的邀請,「您忍心拒絕我第一次邀請女性共舞的請求嗎?親愛的……隊長……」不想錯過這難能可貴的時機,機會稍縱即逝,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把握。

親愛的?為什麼每一次他這樣呼喚她時,心就不聽使喚的撲通的跳著。

第一次?奧斯卡先是不可置信,但回想起那個謠傳了多年的流言,即使始作俑者已然離世,但流言並不會因此消失,加上奧斯卡偶然在舞會上聽到關於裘迪爾的蜚短流長,不外乎都是因這流言而生,更何況這個流言的起因還是因為她的隨從安德烈而起,一個養尊處優的貴公子為了維護一個奴僕竟使名聲受損,思及此奧斯卡便不忍斷然拒絕裘迪爾如此誠懇的邀請。

「親愛的隊長......」裘迪爾仍彎著腰伸著手等待奧斯卡的回答。

「裘迪爾,我可以答應與你共舞,但你得答應我絕不能將此事告訴他人。」奧斯卡微微彎身輕聲地在裘迪爾耳邊說出她的要求。

「那是當然,我絕不會向第三人透露今晚之事。」聽到奧斯卡的回答,裘迪爾立刻允諾,「不過我的舞跳的不是很好,還請隊長多多包含。」

這只是客套的話吧!奧斯卡微笑點頭,將手放在裘迪爾邀請的手上,由著裘迪爾帶領,從寒冷的戶外走回溫暖的大廳,披在奧斯卡身上的大衣,在進入大廳後交給了在門口的侍者。

當裘迪爾牽著奧斯卡的手走進大廳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太令人驚訝了!我頭一回看見裘迪爾大人與女子共舞啊!看來他也被這神秘的伯爵夫人所吸引了。」眼尖的貴夫人看到一向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裘迪爾,此刻竟擁著美女共舞,不可思議的發出議論。

「就是啊!真的從來沒見過裘迪爾大人和任何女子共舞過呢......這位美如希臘女神般的伯爵夫人魅力可真不小。」一旁的貴婦人也跟著附和。

然而站在王妃身旁的多明尼克,也同其他貴夫人一般看著出門前特意說不跳舞的弟弟,此刻居然與這令眾人驚豔的有如女神般的神秘女子共舞,看來他不是對女人沒興趣,而是眼高於頂,唯有如天仙一般的女子才入得了他的眼,只要他有目標,多明尼克就不用愁了。

貴夫人的言談應證了裘迪爾所言非假,如果說奧斯卡方才對裘迪爾所說的『第一次』抱存著懷疑,但在聽到貴夫人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談論後,奧斯卡的心中竟起了憐憫之心,你這這傻瓜,你若早些邀請美麗的伯爵千金共舞,哪裡還有人會再對你說長道短呢?

「裘迪爾大人居然會和女子共舞也真是稀奇了,不是聽說他喜歡的是男人嗎?」貴夫人的議論仍持續進行著。

男人?我怎麼忘了,他之所以不和女人跳舞,說不定是為了安德烈啊!奧斯卡如夢初醒。

查覺到奧斯卡想將手抽離的舉動,裘迪爾摟著奧斯卡纖腰的手稍稍用了點力,使奧斯卡更靠近自己,「隊長,我再次聲明我並不愛男人。」他再一次重申他的性取向。

「可是......你和安德烈?」奧斯卡開門見山地問出她的疑惑,並稍稍離開了裘迪爾。

「那只是我們彼此間開的玩笑罷了,隊長不是當真的吧!我們是好哥們,可不是好伴侶啊!」

「果真如此?」奧斯卡的眼中仍有疑惑,可為何她會如此介意此事?

「難道我在隊長心中的信用如此一文不值?」裘迪爾的表情有些嚴肅。

「那當然不是。」看裘迪爾如此認真的態度,看來她真是誤會了。

「如此良辰美景,優美音樂,何不開懷共舞,卻反而為這些流言所擾呢?」見奧斯卡不再執著,裘迪爾擁著奧斯卡向舞池中央翩然舞去。

「你的舞藝不錯嘛!」奧斯卡讚美著,一向自信的裘迪爾竟先說出那樣謙虛的話來,讓奧斯卡習慣性地說出鼓勵的話來。

「隊長這麼覺得嗎?」裘迪爾答的有些心虛,除了曾經上過的幾堂社交舞課程外,他從未真正與人在舞會中起舞過,能得到奧斯卡的讚美,他也頗感意外。

奧斯卡點點頭。

裘迪爾的餘光發現有個人一直注視著他們,那便是中途被奧斯卡拋下的菲爾遜,看著他此刻擁著奧斯卡共舞,心裡恐怕不是滋味。雖然知道剛才奧斯卡哭泣是為了他,但裘迪爾並沒有特別去安慰奧斯卡,她也不想在這件事上被特意關切吧!再說了,他可不想把和奧斯卡難得相處的時間用在討論別的男人上。

奧斯卡一開始也擔心裘迪爾萬一察覺她剛才曾經哭過,會否詢問她原因,她又該如何回答,所幸裘迪爾壓根就不曾提起,難道他遞上的手帕真的只是讓她擦去濺到臉上的水花,還是……他不想令她感到尷尬而隻字未提,想起曾經在酒館中打架之事,裘迪爾就是怕她尷尬還為了隱藏身分竟不惜破壞形象,奧斯卡心頭就感到一股暖意,他就是一個如此體貼的人。

奧斯卡也刻意避開了菲爾遜的目光,即便她如何傾慕這個男人,他永遠都不屬於她,能與他共舞一曲,心願已了,而裘迪爾的出現正好給了她隱藏身分最好的盾牌,奧斯卡忽然一驚,她竟然利用了裘迪爾?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分心的關係,裘迪爾竟然一腳踩在奧斯卡的腳上,雖然很快的將腳移開,但是奧斯卡那一臉的訝然,還是令裘迪爾尷尬無比,「萬分抱歉,有沒有踩痛妳?」

奧斯卡笑了笑搖搖頭,她的驚訝除了突然被裘迪爾踩了一腳外,還有來自內心的警醒,自己也走了神,也莫要怪裘迪爾會踩到她了。

裘迪爾雖極力保持鎮定,但那種擔憂卻讓他額頭冒出了汗珠。

「別緊張,小心點就好。」難得看到裘迪爾緊張的模樣,奧斯卡盡力緩和他的情緒。

裘迪爾用笑容掩飾自己的不安,也努力地放鬆心情,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笨拙搞砸了他和奧斯卡的第一支舞,但事與願違,越是擔心卻越容易出錯,他再一次踩到了奧斯卡的腳。

「沒關係。」奧斯卡依然微笑以對,這回可與她無關了。

裘迪爾的笑容已變得有些僵硬,雖然奧斯卡沒說甚麼,但他緊張的程度有增無減,果不其然他第三次踩到了奧斯卡的腳。

「你是故意的嗎?」一而再的出錯令奧斯卡微慍。

「真是抱歉。」裘迪爾窘迫極了。

看來裘迪爾一開始說的那些話,『不過我的舞跳的不是很好,還請隊長多多包含。』還真不是客套話了,奧斯卡也不好太責怪他,「你真的不常跳舞嗎?」

「除了我的舞蹈老師外,您是第一個和我共舞的人。」

「你學過的嘛!」這是理所當然,所有貴族子女在進入社交圈之前跳舞是必修課程之一。

「是啊!十幾年前學過。」

「難道這十多年來你都未曾跳過舞?」

「沒有,我連參加舞會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您真的是我的第一個舞伴啊!」裘迪爾認真的解釋著。

「那真是我的榮幸了。」奧斯卡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到高興。

「隊長,您累了吧!休息會吧!」雖然很不願意就此結束,但與其不斷的出錯,還不如就此打住,留個美好的念想吧!

「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

「我只是不想踩傷了您。」

「這樣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找個地方我提點提點你。」看著這樣的裘迪爾讓奧斯卡有些心疼,興起了想指導他的念頭,「但哪裡好呢?這個地方我是頭一回來……」奧斯卡認真的思忖著。

「這裡我少年時來過,也許有個地方可以。」聽說奧斯卡要指導他,裘迪爾一顆心都快要飛了,強忍著內心的澎湃,順著奧斯卡的思維,盡量平靜的回應。如果是此時是夏天,花園裡的角落都是最好的去處,但在隨時會飄雪的冬夜裡,應該只有那個地方最適合吧!

「哦?」

「我們先慢慢移動到那邊。」裘迪爾用目光向奧斯卡指了一個方向,「不要太引人注目。」

「嗯。」按著裘迪爾的意思,但這回由奧斯卡引導著裘迪爾輕舞著沒入跳舞的人群中,兩人這才放開彼此,輕鬆的大舒了口氣,怎麼有一種做賊的感覺,奧斯卡和裘迪爾相視而笑。

「隊長,請在此稍後。」

「嗯。」奧斯卡點點頭。

裘迪爾招來一名侍者,走到大廳旁的閱覽室前,向他交代,「我的懷錶掉在閱覽室了,你進去幫我找找,有點急,你多找幾個人一起去。」

「是的,裘迪爾大人。」侍者另外找了兩人一起進入閱覽室。

裘迪爾等待了一會,侍者前來回報,「沒找到!怎麼可能呢?書櫃後面、沙發後面都找過了?」裘迪爾很刻意的對著門內說著。

「我們再去找一找。」很明顯的侍者們只是在顯眼的地方找尋裘迪爾所謂遺失的東西。

當侍者再一次進入閱覽室前,裘迪爾聽見了不輕的開關門聲,並在閱覽室的側門看到兩道人影倉皇的離去,因好奇而前來關注的奧斯卡也留意到那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

不一會侍者一臉喪氣地走了出來,正想向裘迪爾道歉,因為他們沒能找到裘迪爾遺落在閱覽室內的失物。

「辛苦你們了,這給你們。」裘迪爾非但沒有責罵他們,還給了他們一人一枚銀幣,「大概是我記錯了,剛在口袋裡找到我的懷錶了,都下去吧。」

「多謝裘迪爾大人。」侍者們拿著銀幣開心地離去。

「隊長,請再稍後。」裘迪爾親自進入閱覽室,在每一個可能藏匿人的地方全都查看過一遍,並將側門也上了鎖,這才走出閱覽室,「隊長請進。」裘迪爾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奧斯卡大步的踏進了閱覽室。

當奧斯卡一進閱覽室,裘迪爾便將門鎖上,這讓奧斯卡的神經一時緊繃起來,裘迪爾隨即打開了閱覽室的窗戶,大廳的音樂聲隱約的傳了進來,但窗外的冷風也颼颼的吹了進來,奧斯卡下意識裡環抱起雙臂,見奧斯卡身子有些發抖,裘迪爾脫下外套。

「你為何脫下外套?」奧斯卡有些驚慌地問道,腦海中浮現了剛才倉荒而逃一對男女。

裘迪爾敏捷的走到奧斯卡身後,替她披上外套,「因為想聽到大廳的音樂所以我打開了窗戶,但沒想到這冷風卻使室內變冷,隊長您穿上我的外套就不會冷了,這樣也會自在些。」裘迪爾解釋著他的一舉一動。

「原來如此啊!」穿上女人的衣服也使自己變得像女人一般敏感與膽小,剛才她竟然懷疑裘迪爾會對她做出甚麼踰矩的舉動,奧斯卡笑著搖搖頭,將裘迪爾的外套穿好並扣上扣子。

「隊長,您在笑甚麼?」裘迪爾佯裝不解的問,他怎麼可能沒有留意到奧斯卡方才的恐懼呢,親愛的奧斯卡,妳放心,在妳芳心未許之前,我絕不會對妳做出逾矩的事來,這是裘迪爾暗自對奧斯卡許下的承諾。

「你怎麼知道閱覽室裡會有人?」奧斯卡藉提問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也只是猜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再給隊長說說閱覽室的故事,現在是隊長教我跳舞的時間。」如果要說起那個故事,恐怕只有到了兩情相悅的那一天才能說起吧!

「好,我們先跳一會看看。」奧斯卡與裘迪爾伴著傳來的樂聲,重新跳上一曲,奧斯卡很認真的觀察著裘迪爾和自己的腳步,卻赫然發現一個問題,其實和菲爾遜共舞時也曾經發生菲爾遜差點踩到她的尷尬情形,只是菲爾遜跳舞的經驗畢竟比較多,所以很快地便調整好舞步,但裘迪爾如果真是第一次跳舞的話,會踩到她也不意外了,「看來是我要向你道歉了。」

「此話怎講?」

「大概是我平日跳的都是男人的舞步,一下子要跳女生的舞步,一時還適應不過來,所以在腳步上便與你有了衝突,才會讓你總踩到我,所以說這是我的失誤。」奧斯卡率直地承認自己的失誤。

「所以不是我舞跳得不好,只是因為彼此用的都是男子舞步所以才會產生衝突。」裘迪爾像是鬆了口氣,以為自己真是缺乏經驗才會在心儀的人面前頻頻出糗,那真是令人窘迫啊!

「應該是這樣吧!說實話我也不曾跳過女子舞步,沒想到這居然讓你出糗了,真是抱歉呢......

「隊長,是我反應差了。」裘迪爾也想到了菲爾遜與奧斯卡起舞時也沒因為舞步差異而出錯,至少他沒看出來,那肯定問題還是在自己身上。

「我嘗試看看用女子舞步跳看看。」為化解彼此的尷尬,奧斯卡提議。

「好。」

果然在奧斯卡提醒自己要使用女子舞步來跳舞後,就不再發生裘迪爾踩到她的情形發生,兩人在白色紗窗飄動的閱覽室裡,隨著隱約傳入的音樂聲中,踩著輕盈的舞步。

裘迪爾輕摟著心上人的柳腰,手托著意中人的玉手,有如夢境一般的畫面,曾經只在夢中出現,冷風穿透輕薄的襯衫,讓裘迪爾清醒的確認這並非是夢啊!如果是夢也但願不要醒來……

奧斯卡穿著裘迪爾貼心為她披上的外套,有著裘迪爾溫度和香氣的外套,令她感到溫暖舒適,無論何時這個隨時跟在身旁的男子,都有如溫煦的陽光給予溫暖,又如春風一般只輕柔的吹拂著她,卻從不拂逆她的心意,看著他親切的微笑,竟是這般的迷人,奧斯卡的心跳又加快了些,她這是怎麼了?

這優美的舞曲已到尾聲,裘迪爾強壓住內心的激動,完美的行了結束共舞的鞠躬禮,「多謝隊長您的指導。」

「彼此彼此。」紊亂的心跳隨著跳舞結束,漸漸地恢復平緩。

「時候也不早了,我送隊長您回去吧!」縱有萬般不捨,但這夜越晚越冷,還是早些讓佳人回到溫暖的被窩吧!

「有馬車等著我呢,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奧斯卡脫下裘迪爾的外套交還給他。

裘迪爾穿上有著奧斯卡香味和體溫的外套,心頭感到滿足,領著奧斯卡從閱覽室的側門走了出去,「我先過去大廳,您隨後再過來,隊長晚安嘍!」裘迪爾向奧斯卡行了一個舉手禮後便離去。

「嗯。」奧斯卡明白裘迪爾的舉動是替她避人耳目,便快步的走出大廳,但卻在此時大廳內一陣強風來襲,大廳大部分的燭火都被吹熄了,室內突然一暗,貴夫人的尖叫聲此起彼落,奧斯卡刻意停下腳步,「黑騎士,你好大的膽子。」果然黑暗中有一隻手朝她的頸項襲來,「連我的項鍊也想偷嗎?」奧斯卡及時抓住他的手臂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當燈光熄滅後,裘迪爾擔憂的是奧斯卡的安危,憑著印象,裘迪爾往剛才奧斯卡離去的方向奔去,藉著從大廳外透進大廳內的燈火,讓裘迪爾看見了差點給裙子絆到的奧斯卡,及時伸手托住了她,「隊長,您沒事吧!」

「這裙子實在是太礙事了。」差一點就能抓住黑騎士,卻沒想到給裙子絆了腳,奧斯卡氣呼呼地說著。

「隊長,我送您上車吧!剛才怕是黑騎士出現了,許多貴夫人的項鍊都被摸走了。」裘迪爾特地看了一眼奧斯卡玉頸上的紅寶石項鍊,還在,但領口卻被扯破了,還留下一道紅色的抓痕,「隊長您的脖子受傷了!」裘迪爾驚呼一聲,心揪了一下,心疼得要命,隨即伸出手去察看奧斯卡的傷勢。

「沒怎麼樣吧!」奧斯卡對於裘迪爾出自關心的碰觸,並無反感,「肯定是黑騎士剛想偷我項鍊時不小心弄傷了。」

「有條紅色的抓痕,但沒有流血,隊長我先幫您擦個藥吧!」

「既然沒流血那就沒關係,一會再請奶娘給我上藥就好。」說著奧斯卡已經向大門走去。

「隊長,請稍等。」裘迪爾快速地跑向大門的侍者,取來他的皮裘大衣,讓奧斯卡披上大衣後,才將奧斯卡送到門口。

「隊長讓我送您一程吧!」

「不用了,天冷你趕緊回大廳去吧!晚安。」奧斯卡告別了裘迪爾便坐上馬車,她從車窗看見裘迪爾還站在原地,「快進去吧!明天見。」奧斯卡向裘迪爾揮揮手。

「親愛的隊長,明天見。」裘迪爾也向奧斯卡揮揮手。

目送著奧斯卡乘坐的馬車緩緩離去後,心下有了一個決定。

 

奧斯卡穿著裘迪爾的大衣坐上了馬車,途中才想起剛才忘了順便將大衣還給裘迪爾,希望不要引起甚麼注意才好。

事實證明奧斯卡多心了,奶娘和安德烈的注意力並未放在大衣上而是被撕裂的領口。

「奧斯卡小姐這是怎麼一回事?」奶娘大聲嚷著。

「說到這個……安德烈幫我列出貴族所有的舞會日程表。」奧斯卡很快做出了決策。

「難道妳每天都要穿這樣的禮服參加舞會?」奧斯卡難道想恢復女兒身嗎?安德烈覺得又不太可能。

「開甚麼玩笑,穿這種衣服還能動嗎?」奧斯卡想起要不是裘迪爾及時扶住她的話,現在不知會是怎麼一個慘樣呢,「黑騎士會找舞會下手,我就來個守株待兔,等他出現。」奧斯卡說出了她的計畫。

「莫非妳的領子就是給黑騎士抓破的?」安德烈恍然大悟,剛才奶奶給奧斯卡上藥時,看到她玉頸明顯的紅色抓痕,不知有多心疼呢。

奧斯卡摸了一下脖子上頭痛的地方,「黑騎士我一定要親手捉住你,等著看吧!」奧斯卡宣示著她的決心。

在奧斯卡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了裘迪爾方才替她查看傷勢時那關懷的眼神,彷彿觸動心上的某個地方,心跳又亂了,這樣的她有些陌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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