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隊的氣氛就是與衛兵隊大相逕庭,走進食堂裡,早已被佈置得有如宴會現場,與衛兵隊的酒館風格截然不同,所有的餐桌被併排在食堂中央,用大片的白色餐巾鋪蓋其上,銀製的燭台擺放在餐桌的兩端,中間用鮮艷的花朵裝飾,整體顯得端莊優雅。

因為仍需要隊員執勤,參與歡送會的是較資深且大多是與麥特同一時期的隊員為主,人數並沒有很多,又因是在侍衛隊舉辦的歡送會,隊員們各個穿著整齊的制服,但神情比起執勤時的嚴肅卻是輕鬆許多,在兩位隊長尚未到來前,無人敢造次先行入座或是動用桌上的餐點、飲料,只是站著閒聊,所有人圍著麥特有道賀的有訴離情的,場面十分溫馨。

終於侍衛隊的家長,正副隊長已來到會場。

「真是抱歉,一點事情耽擱了,大家請就座。」維克多先是道歉,接著請隊員們入座,但見他們仍然沒有動作,與奧斯卡互看了一眼。

「麥特是今天的主角,理當坐上座,我和副隊長坐這裡。」長桌的兩端分坐著麥特與奧斯卡,維克多樂的坐在奧斯卡身旁,位置敲定後,隊員們就陸續就座了。

歡送會上一片祥和,大家夥都很禮貌的用餐,偶爾舉杯致敬,維克多原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他忽略了一點,酒精只要一下肚,人往往就會趁機露出本性,侍衛隊的紳士們也不例外,酒過三巡,已經有人開始勸酒了,先是針對主角麥特,等麥特微醺之後,竟轉向奧斯卡與維克多,帶頭的就是麥特。

麥特端著酒杯走到奧斯卡這端來。

「隊長,這麼多年來多謝您的照顧,我敬您一杯。」

「我也承蒙你的照顧了,我敬你。」奧斯卡舉杯一口飲盡。

「副隊長,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大顯身手,我也敬您一杯。」

「這是你應得的,好好做,我敬你。」維克多也舉杯一口飲盡。

麥特敬完酒後,歡送會立刻變成了感謝餐會,隊員們一個個向正副隊長輪流敬酒,奧斯卡與維克多面面相覷。

「你還能喝嗎?不能的話就別勉強。」奧斯卡小聲的對維克多說。

「沒問題,妳不用擔心。」嘴上這麼說,但心裏怎能不擔心,比起在衛兵隊出糗,這裡更是讓他多所顧慮,一直以來的優雅形象可不能因為酒精毀於一旦啊!

「我知道大家都很感謝我和隊長對你們的照顧,我和隊長也相當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配合,我們就一起舉杯,互相感謝吧!來,乾杯。」維克多站起身來向眾人一起致意,奧斯卡也配合的向眾人舉杯致意,免得這一對一的敬酒,累得他和奧斯卡雙雙醉倒,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大家別忘了,我們今天的主角可是麥特啊!你們陪他多喝一些吧!」奧斯卡趕緊將目標轉到麥特身上。

但是把麥特灌醉了也是不智之舉,麥特兩眼已經有些渙散,腳步不穩的走到奧斯卡和維克多面前,「隊長和副隊長,甚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這可是他們一直想問卻不敢問的問題,誰想麥特藉酒壯膽竟直接問了出口。

奧斯卡和維克多驚訝的看著彼此,「謝謝大家的關心,日子訂了一定會通知大家的。」奧斯卡倒是落落大方的承認了。

「奧斯卡……」維克多驚喜的看著奧斯卡,耳邊傳來眾人的歡呼聲。

「祝你們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謝謝你們的祝福,不過還請你們一如既往的保守秘密,等時機成熟了,再散播這個好消息。」維克多叮嚀著隊員們。

「為什麼呢?」隊員不解的問。

「我還沒有向家父報備呢,我希望在他老人家知情後再公開,請大家諒解。」維克多如實相告。

「既然副隊長交代了,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謝謝你們。」維克多鬆了一口氣,默默地牽起了奧斯卡的手,兩人相視而笑。

現場響起一陣陣的歡呼聲,然後突然有人高聲呼喊,「親吻,親吻……」然後就是一陣的瞎起鬨,所有人便一起高喊,「親吻,親吻……

「真不該讓他們喝酒的……」維克多頭開始痛了,困窘的看著奧斯卡,奧斯卡微微一笑,閉上了雙眼,維克多心跳立刻加速,既然奧斯卡都默許了,他也不再扭捏,托起奧斯卡的小臉獻上一個深情的吻,現場立刻鴉雀無聲,只聽得見他和奧斯卡劇烈的心跳聲和兩人濕熱黏膩的接吻聲。

激情擁吻的兩人從迷醉的氣氛中漸漸恢復,「這下你們可滿意了?」維克多看著隊員們詢問著。

「恭喜你們,終於盼到我們兩位英俊的隊長,沐浴愛河之中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怪,維克多看著奧斯卡的制服,笑了起來。

「在他們眼裡我只能是英俊的了。」奧斯卡也看著自己的制服笑答著。

「總有一天讓你們見識一下,你們的隊長是何等美麗的女神。」維克多驕傲的說著。

「可別讓我們等太久喔!」隊員們各個都拭目以待。

「我會盡快讓它實現的。」維克多看著奧斯卡許下承諾。

隊員們識相的把空間留給熱戀中的兩人,架著麥特到另一頭繼續喝個過癮。

看著他們離開後,維克多握起奧斯卡的手,一臉歉然,「我不知道會這樣……

「這樣也好,以後我想親你便可親你了……

「不會吧!」維克多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奧斯卡,便教奧斯卡趁機親了他一下。

「妳……」維克多受寵若驚。

「比這還熱的吻他們都看過了……」奧斯卡意有所指。

「是這樣嗎?」見奧斯卡點點頭,維克多便豪不客氣的再一次熱情的親吻奧斯卡。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下,兩人展現著他們的恩愛,散場後,維克多和奧斯卡乘著馬車回到索瓦園,一路上兩人擁吻著彼此,誰也不肯放開誰,直到馬車停止,兩人才稍稍喘息。

穆勒替他們打開車門,眼前的景象讓他目瞪口呆。

「維克多……我好愛你……」奧斯卡攀著他的脖子仍不願放開他。

「奧斯卡……」維克多輕喚著她。

「嗯?」

「已經到索瓦園了。」

「嗯……」奧斯卡一直攀著維克多的脖子,「抱我……

維克多一把橫抱起奧斯卡,卻忽然覺得有些乏力,他肯定奧斯卡沒有變胖,難道是自己被酒精麻醉了四肢嗎?有些勉強的將奧斯卡抱下車,穆勒適時的扶了維克多一把,下車後慢慢地將奧斯卡放下,扶著她站立著。

「怎麼喝的這麼醉?」穆勒關切地問。

「盛情難卻啊!呃……」維克多打了個嗝,「叔叔……這麼晚了還沒睡?」

「剛要睡了,聽見了馬車的聲音,想是你們回來了。」

「叔叔好。」奧斯卡聲音聽來十分的慵懶。

「奧斯卡妳也喝了不少啊!」

「小意思,再喝幾杯也可以……

「外頭風大,先進屋去吧!」

「可以自己走嗎?」維克多問奧斯卡。

「不行,我要你抱。」奧斯卡撒嬌著。

「不是說還可以再喝嗎?路都不會走了。」不是維克多不肯抱她,只是覺得四肢有些無力,怕摔著了她。

「嗯…………抱我嘛!」

「好好好,抱妳。」維克多提氣好不容易將奧斯卡一把抱起,這才蹣跚的走向臥室。

穆勒一路跟在後頭,等他們進了房替他們關上房門才轉身離開。

維克多努力地輕輕將奧斯卡放在床上,這才大喘了口氣,屋裡早已點上了燈,維克多看見奧斯卡的雙頰比蘋果還要紅,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迷濛。

「幫我脫衣服……」奧斯卡喃喃的說著。

「好。」維克多替她脫下了外套,也順便脫了自己的外套,正想將外套拿去衣架上掛著,奧斯卡卻一把拉住他,他一個重心不穩,倒在奧斯卡的身上,便被奧斯卡給吻住了。

「唔……」他喜歡她的吻,永遠也不膩,但這個吻好像將他的空氣全都吸走了,維克多逐漸失去了意識。

※※※

隔天一早,維克多五點便習慣性的睜開眼,他先是慌張地看了看兩人的衣著,都穿戴完整,他心下鬆了口氣,如此寶貴的一刻,怎麼能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進行呢,他想起身,卻覺得身體沉重,頭痛欲裂,他搖了搖奧斯卡,全無反應。

「看來妳的酒量比我還差呀!」按著疼痛無比的頭,維克多勉強起身,總不能兩個隊長都請假吧!今天麥特去了衛兵隊,亞拉罕還不到能獨當一面,再說他昨天也喝了不少,雖然今天的工作已經事先分配好,但為了配合昨晚的歡送會,昨晚和今天都是排的資歷較淺的隊員,不能沒有個能決斷的人在場。

下了床才發現鞋子也沒脫,維克多忍著頭疼想脫下身上的襯衫,發現襯衫的扣子居然扣錯位子了,維克多覺得有些疑惑,但頭痛的讓他沒法去想原因,脫掉襯衫後看見胸前的激凸格外的明顯,還有點刺痛感,這是怎麼回事?他仔細的看著自己的胸部,有好幾處紅斑,「這是甚麼?」難道昨晚他和奧斯卡真的做了甚麼事嗎?維克多急忙地查看自己的下身,又匆匆地看了一下床鋪,床單上乾乾淨淨的,他鬆了一口氣,他努力的回想,卻甚麼也想不起來,最後的記憶只停留在他將奧斯卡抱到了床上,替她脫了外套,然後被奧斯卡吻了,他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奧斯卡,昨晚他倆喝的酒是差不多的,而且他前一晚的宿醉還未全部消失呢,但為何奧斯卡睡得比他還沉,該不會她昨晚……維克多摸著自己的胸部,看著奧斯卡露出了曖昧的笑容,腦海中閃過一個誘人的畫面,惹得他雙頰發燙,下身也微微起了反應,他肯定是教奧斯卡結結實實的調戲了一番,這該死的酒精,他一點感覺和記憶都沒有,真是太可惜了……

維克多換上乾淨的襯衫,邊留戀地看著奧斯卡,邊繼續完成著裝,頭還是疼著,日常訓練今天就免了吧!看著熟睡的奧斯卡,不想將她吵醒,維克多安安靜靜地離開了房間。

他坐在客廳裡看了一會書,便和穆勒開始享用早餐。

「頭還疼是嗎?」穆勒看維克多總按著頭。

「嗯,我昨晚沒做甚麼吧!」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做沒做甚麼?」穆勒尷尬地回答。

「我是說我有沒有胡言亂語,亂親人?」

「胡言亂語倒是沒有,親人嘛!我看少不了吧!」

「啊?難道我親了您嗎?」

「親我幹嘛呀!我說的當然是奧斯卡啊!怎麼這會開始胡言亂語了……」穆勒嘀咕著。

「那就好,所以我喝醉之後的表現還可以吧!」

「哈哈哈……」穆勒大笑起來,他終於明白維克多問這些的用意了,原來他是擔心像老爺那樣酒後失態, 「這不準的,你昨晚還不到爛醉的程度。」

「我頭都疼得快要炸了,還不夠醉啊!」

「不過也很難說,也是對你來說那就是醉了,怎麼……沒像老爺那樣你感到很失望?」

「我怎麼會覺得失望,我很慶幸沒有像那樣失態。」

「哈哈哈……老實說我第一次看到老爺醉成那樣我也嚇了一大跳。」

「哦!那是甚麼時候?」

「很多年前了,那時你還沒出生,你母親一直不理他,他既難過又失望,便獨自一人喝悶酒,然後跑到小姐家裡來大吵大鬧,我連忙去阻止,誰知老爺一抓到人就猛親,嚇死我了。」

「然後呢?」

「後來小姐氣的打了他一個耳光,但也沒能把他打醒,只好由著他鬧到筋疲力竭,倒地不醒,才把他抬到房裡去。」

「好慘啊!」雖然事過境遷但維克多還是為父親感到同情。

「是啊!那時他還在追求小姐呢……不過老爺倒是有自知之明,再也不敢在鄉下時喝酒了,他事後問我是不是我打了他,因為那一巴掌足足疼了他三天啊!他不相信那是小姐所為,哈哈哈……」穆勒想到那時老爺的表情就忍不住笑意。

「母親打人那麼疼啊!」

「生氣吧!我想小姐的手也一定很疼。」

「想必是的。」

「我煮了蜂蜜玫瑰茶,你喝一喝也許能減緩頭疼。」穆勒指著桌上的一壺茶說。

「好,對了,奧斯卡就讓她睡吧!她如果醒來就讓她休息,我會替她請假。」

「好的,你乾脆也請假吧!看你的狀況也不太好。」

「今天都是新兵,鬆懈不得。」

「好吧!」穆勒知道維克多自有打算也不多勸。

臨出門前,維克多到臥室裡親了親奧斯卡,仍沒有反應便獨自一人出門去了。

維克多出門後,奧斯卡才緩緩甦醒,伸手一拍身旁空空蕩蕩的,驚覺到維克多已經起床,腦海中有些模糊的印象,讓奧斯卡臉頰一下熱了起來。

她記得昨晚下了馬車,她攀著維克多的頸項,口裡一直說著愛他,要他抱她,然後感覺身體被抱了起來,最後躺進了柔軟的床墊,好像又親了維克多,有好一陣子四肢都動不了,等她覺得手腳能動了,抱到了身旁的維克多,她便又開始親吻他,沿著頸項繼續往下親,遇到了衣物的阻隔,她應該是解開了維克多襯衫的扣子,伸手摩娑起維克多的胸膛……,並扯開襯衫直到將整個胸部坦露在她眼前,她親吻著維克多的胸肌,游移的手摸到了維克多胸上的小凸點,先是用手撫摸揉捏著,然後便一口含住,吸吮……啃咬……

奧斯卡對於腦中的這些畫面感到一陣羞澀,「我的天啦!那是我嗎?我還做了甚麼呢?」奧斯卡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除了不平整外,扣子全都扣的好好的,裹胸的布也不曾鬆開,難道只是她對維克多做了甚麼,維克多並沒有動手……

奧斯卡感到一陣焦躁不安,她喝醉了嗎?這就是她醉後的模樣嗎?維克多呢?他是清醒的還是酒醉的?他是眼睜睜看著她對他做的那些事嗎?羞死人了,奧斯卡摸著燒燙的臉頰,也許他是昏睡中的呢?還是昨晚他們已經……奧斯卡隨即搖搖頭,如果她記得這些沒道理不記得後續的事,奧斯卡努力回想著……但怎麼也想不起更多的事了。

罷了,反正維克多早晚也是她的人,佔他一點便宜也沒有關係,只是不知道維克多會怎麼取笑她,奧斯卡拍了拍雙頰,下了床,才發現怎麼連鞋也沒脫,昨晚還真是醉的不輕,從衣櫃裡取來昨天下午放進去的衣服,換好衣服,梳洗好,便精神奕奕地走出臥室,四處張望了會,卻不見維克多。

「奧斯卡,妳這麼早便醒了?」穆勒看見她在溫室前晃著便走了過來。

「叔叔早,你有看見維克多嗎?」

「他去上班了。」

「難道現在已經很晚了?」奧斯卡剛才並沒有注意到時間。

「別緊張,少爺說會幫妳請假。」

「為什麼?」

「他想讓妳多休息會吧!肚子餓了吧!我去準備早餐。」

「有勞叔叔了。」

奧斯卡回到客廳裡,看了牆上的時鐘,已然過了上班的時間了,既然已經幫她請了假,那就當得了一日空閒吧!

不一會穆勒端來早餐,「妳看起來精神不錯啊!」

「還行,維克多呢?他昨晚喝醉了嗎?」

「妳不知道嗎?」

「我?」奧斯卡又想起昨晚的事,面上微微的紅了。

「昨晚……」穆勒看奧斯卡那有些羞怯的表情,難道他們昨晚在一起了?

「我睡著了……」奧斯卡心虛地說著。

「喔……少爺可能還有些頭疼,平日只淺酌的他一連兩天喝了那麼多酒,不知吃不吃得消呢?」穆勒多少還是有些擔憂。

「這樣啊!」看來還是得去隊上看看。

「不過妳不用擔心,他也不是滴酒不沾的人,況且平常喝的也是烈酒,應該沒甚麼問題的。」

「烈酒?」

「比起釀造的葡萄酒,少爺更喜歡蒸餾的白蘭地。」

「我還以為他只喝釀造酒呢……

「他甚麼酒都喝,只是喝不多。」

「看來他的酒量也不差呀!」

「他昨晚沒發酒瘋吧!」

「他安靜的很呢……」這才會由著她在他身上胡來,要是平日只怕一早把她拉開了。

「安靜啊!呵呵……

「叔叔笑甚麼呀?」

「少爺一直擔心自己喝醉了會出糗,照這情形看來是不用擔心了。」

「很像他的作風啊!」他倒是好啊!安安靜靜的睡了,她卻酒後亂性調戲了他,「呵呵……」奧斯卡苦笑。

「妳慢用,我先告退了。」

「您去休息吧!」

用完早餐後,安德烈和奧斯卡騎馬離開了索瓦園。

「現在去哪呢?」安德烈問。

「侍衛隊。」

「妳不是說他幫妳請假了?」

「叔叔說他頭還在疼,我還是去看看好了。」

「嗯,我送妳去。」

※※※

周一固定的朝會,維克多忍著頭疼勉強進行。

「副隊長您看起來很不舒服,要不要先去休息?」亞拉罕關切的詢問著。

「沒關係一會就結束了。」維克多本想把今天的訓話完成就可以結束,不想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等他恢復意識人已在休息室中。

亞拉罕時常來關注他的情形,正好他也醒了。

「副隊長平時很少喝酒吧!還是昨晚與隊長……」亞拉罕語帶曖昧。

「還說呢,被你們灌那麼多酒,還能做甚麼呢?」維克多微慍道。

「那真是我們的罪過了。」亞拉罕一臉歉疚。

「你看起來挺好的嘛!絲毫不受影響。」

「所以我才說副隊長平時很少喝酒,昨天的那點酒,經過一個晚上早就消化了。」

「是嗎?看來我得常常多喝些酒練練酒量了。」

「是啊!不然到新婚那天,不醒人事可不妙啊!」

「先說好了,到那天不許灌我酒。」維克多十分認真的說著。

「這……就算我不做別人也會做啊!」

「難道想讓我在新婚之夜留下遺憾?」

「這……好吧!那天我替你擋酒。」

「好哥們,說話算話。」

「一言為定。」

「我好像好多了……」維克多伸展了雙手。

「今天沒甚麼事,你就在這休息吧!有事我再來通知你。」

維克多拗不過亞拉罕,只好繼續待在休息室裡,其實是他也覺得頭還有點暈,也就不再堅持,當亞拉罕離開後,維克多繼續躺下休息,除了頭疼之外,他覺得還有個地方隱約的痛著,「奧斯卡呀!妳到底對我做了甚麼呀!」

才唸著心上人,便聽見了開門聲,伊人就出現在眼前,該不是做夢吧!

「剛到侍衛隊就聽說你暈倒了,怎麼回事?」奧斯卡一臉焦急地看著維克多。

「妳怎麼來了,我都替妳請好假了。」

奧斯卡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臉色看起來有點蒼白啊!頭很疼是嗎?」奧斯卡摸著維克多的臉問著。

「剛睡了一會,好多了。」維克多將摸著他臉的小手,移到唇邊親了親,「頭是不怎麼疼了,但有個地方很疼啊!」維克多刻意誇張地說。

奧斯卡的臉倏地紅了。

「難道妳知道為什麼?」

「你哪裡疼啊!我怎麼會知道呢?」

維克多將奧斯卡的小手移到他的胸前,「這裡啊!又紅又腫又疼的,不知讓誰給咬了?」

「你自己弄得吧!」

「我這麼厲害啊!我看不是吧!就是不知道這罪魁禍首是……」維克多握起奧斯卡的小手,「這裡,還是……」他擒起奧斯卡的小臉在她唇上喙了一下,「還是這裡呢?」

「這……她們都是共犯吧!」奧斯卡羞窘的低下頭去。

「這樣啊!那該如何處置好呢?」維克多托起奧斯卡的下顎,看著她的雙眼問著。

「你想怎樣?」

「如法炮製如何?」

「不行。」奧斯卡想也不想便直接回絕,同時將雙手抱在胸前。

「妳拒絕的這麼快,我好受傷啊!」維克多可憐兮兮地說著。

「我……」奧斯卡這才放下了雙手。

「逗妳的,我怎麼捨得弄疼她們呢?」維克多試探性地輕輕碰了下奧斯卡的胸部。

「你越來越大膽了。」奧斯卡只是假意斥喝,卻沒有出手阻擋,不過維克多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下回輕一點行嗎?嗯?」維克多嘟起嘴央求著。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怎……對不起,嚴不嚴重,要不要我替你上藥?」聽維克多如此要求,真讓奧斯卡好生心疼。

「倒不至於,呵呵呵……」維克多笑了起來又親了親奧斯卡,頂多以後再討回來便是,這裡畢竟是上班的地方,玩笑也不宜過頭。

「你在這裡休息,其他事交給我吧!」

「妳頭不疼?」奧斯卡的精神看來挺不錯的。

「不疼。」

「那為何早上搖不醒妳?我還以為妳也醉的不輕呢。」

「還不是有點醉加上……晚睡,你明知故問。」調戲了他大半會,才不知不覺的入睡了。

「呵呵呵,妳臉紅的模樣真可愛。」

「哪像你呀!完全不醒人事,給人弄疼了也沒反應。」

「我也不知道,多可惜啊!下回別趁我喝醉了弄我,我要醒著享受。」

「你想的美呢,哼……」奧斯卡故作生氣狀,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哈哈哈……」維克多看著奧斯卡倉皇離去的身影大笑出聲,真是個可人兒,看來以後他的幸福有著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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