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爾賽玫瑰07.mkv_20160824_102423.724.jpg瑪麗王后和菲爾遜的不倫戀情已經在整個法蘭西傳開了,凡爾賽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氛,只要有瑪麗王后和菲爾遜出現的場合,眾人就開始議論紛紛,奧斯卡看起來更是憂心忡忡。

但其實奧斯卡這樣愁眉不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是在為瑪麗王后擔憂嗎?還是另有原因?

「副隊長,麥特託我向您請假。」侍衛隊的隊員亞拉罕說。

亞拉罕的聲音將裘迪爾從沉思中拉回,「甚麼理由?」侍衛隊隊員請假這類瑣事多半都是由裘迪爾處理。

「他老婆昨晚生了,是個兒子呢。」亞拉罕高興的說著。

「那真是恭喜他了,你和他住得最近吧!請轉告他好好陪陪老婆孩子,請假的事就不用擔心了。」

「我替他謝過副隊長。」

「你老婆好像也快生了吧!」

「再過兩個月,副隊長甚麼時候換我們喝你的喜............」話才剛問出口卻馬上後悔了。

看著亞拉罕異樣的眼神,「在想甚麼呢?」裘迪爾敲了敲他的頭,「我可是正常的男人,只是時候未到而已,都像你們各個才二十出頭就急著成家,真不像話。」

「家裡定了親,不結也不行,我也想像副隊長您這樣輕鬆自在。」亞拉罕臉上還真有點羨慕的模樣。

「去幹活去吧!」

「是,副隊長。」亞拉罕行完禮便退下了。

那什麼眼神?因為喜歡的是男人所以結不了婚是嗎?裘迪爾無奈的搖搖頭。

                                                   

裘迪爾到辦公室向奧斯卡彙報了因為麥特請假所做的勤務調動安排。

「就這樣辦很好,辛苦你了。」奧斯卡埋頭在桌上待簽核的文件中,其實也都是裘迪爾處理好,只是等她簽個名而已。注意到裘迪爾並未離開,她抬起頭看著裘迪爾,「還有其他事嗎?還是你在等我簽這些文件......

「不,這些文件並不急,您慢慢看,只是我有個問題想......」裘迪爾思忖著到底該不該問。

「說啊!」看裘迪爾有些猶疑,奧斯卡說道。

「隊長有想過......結婚這件事嗎?」裘迪爾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怎麼你也想結婚了?」奧斯卡驚喜地看著裘迪爾,如果他結婚的話,關於他的流言就自然消失了,想到這就替他開心,臉上因而露出了笑容。

要是平日裡看到奧斯卡的笑容,裘迪爾肯定很高興,但此時的笑容卻是意味著自己在奧斯卡心裏一點份量也沒有嗎?「並不是我,我是想請問您對婚姻的看法,隊上的隊員大概有一半都已婚娶,甚至有三分之一都為人父了,難道您沒有考慮要結婚嗎?」裘迪爾還是把原先想問的話說完。

「結婚?」奧斯卡想起菲爾遜原本打算要來法國結婚,卻因為深愛瑪麗王后又取消婚約,心情突然沉重起來,俊秀的雙眉擰了起來。

裘迪爾屏住呼吸暗怪自己問錯問題,正想要如何將話題轉移......

「沒有。」奧斯卡非常簡短的回答,她確實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沒有?就這樣,裘迪爾還在期待奧斯卡能多說點甚麼。

看到裘迪爾對他的回答好像並不是很滿意,又接著說,「等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送一份大禮。」

奧斯卡的回答讓裘迪爾有點哭笑不得,他可不是期盼收到甚麼結婚禮物啊!「我先謝過隊長了。」裘迪爾先回應了奧斯卡的好意,「不過既然隊長您都還沒考慮到這問題,我想我也不著急。」等妳哪天想了再說吧!

「隊長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我先告退了。」裘迪爾帶著些許的失落離開了辦公室,也許是過於失望,竟然忘了行禮便匆匆離去。

就這麼結束話題了?總覺得裘迪爾離去的有些倉促,就連等待她回應的時間也沒有,向來裘迪爾即便告退也是等自己回應後行完禮才會走出去,但他剛剛是自己說完就走了,並不是在計較裘迪爾的禮貌問題,只是他興致勃勃地開了話題,卻莫名其妙的就突然結束,這可不是裘迪爾一向的作風啊!

                                                   

侍衛隊的工作結束後,裘迪爾將長長的頭髮綁上絲帶並換上平民的裝扮,前往巴黎的一間小酒館。

晚飯後的小酒館越來越熱鬧,裘迪爾一如往常地坐在角落的一個座位上。

「克萊先生您來了。」酒館的老闆親自將一杯啤酒送到裘迪爾桌上。

「該結帳的時候了。」裘迪爾將一袋錢幣交給酒館老闆。

克萊是裘迪爾在這裡的化名,他並不想有人認出他的身分來,為了隱瞞身分,他的錢也都刻意兌換成銅板才交給老闆。

酒館老闆接過錢袋,感覺沉甸甸的,「克萊先生,好像太多了,最近麵包店的生意突然變好了,每天剩下的麵包數量並不值這些錢。」

「如果可以的話請多做一些,我會全部買下來的。」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酒館老闆並不是沒問過克萊,他原以為只是一個少年一時起了惻隱之心想幫助街上飢餓的孩童,但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持續到現在,他每周來酒館結一次帳,以成本加兩成的價格購買他妹妹麵包店裡當日賣不完的麵包,然後請他代為分送給需要的孩童。

「我知道這並不能幫助那些孩子多少,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願意繼續幫助我吧!」裘迪爾真誠地看著酒館老闆。

「您知道嗎?當那些孩子拿到麵包時,真的很開心,您應該親自去看看的。」

「我相信您一定不會辜負我的心意,只要那些孩子能有一刻得到開心滿足,我也就稍稍安心了,謝謝您。」裘迪爾知道自己所能做的並不多,除了供給他們能有一餐溫飽,看到他們破舊的衣裳,裘迪爾雖然想供給,卻莫可奈何,他曾經試圖送過一次他們衣服和鞋子,但再次見到他們時,卻仍是穿著破舊的衣裳,詢問之下才知那些新衣新鞋都被家長拿去變賣了,不然就是被人搶走,甚至在搶奪的過程中造成孩子身體受傷,因此裘迪爾不再給孩子們買衣鞋,只是繼續維持著送麵包這件事。

「是我應該謝謝您才是,託您的福,我妹妹做的麵包每天都能賣完,孩子也因此能到學校去念書。」酒館老闆對裘迪爾也是感激萬分。

「已經上學了,之前聽說還是個愛哭的小娃娃呢。」

「不知不覺都已經過了六七年了,我想您應該也已經娶妻生子了吧!」從少年起看著克萊長成英俊挺拔的青年,感覺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成長一般,不知不覺也對他關心起來。

這是從何時開始的呢?應該是他從侍衛隊拿到的第一份薪水吧!想想那時還是個不滿十四歲的少年,找上麵包店的老闆娘時,還以為他是來鬧事的,結果把酒館老闆也找來,經過一番溝通後才肯相信他是認真的,都已經過了七年了,時間過的真快,結婚......現在考慮這個還太早吧!

裘迪爾苦笑著,卻是刻意不回答,「老闆您該去忙了,客人真是愈來越多了......

「有甚麼需要再告訴我。」老闆一轉身發現客人還真是不少,可真沒有閒暇和客人閒聊了。

裘迪爾環顧四周,看見另一個角落裡,桌上已經擺滿了東倒西歪的酒杯,喝酒的人看起來搖搖晃晃地,還繼續嚷著,「老闆,拿酒來。」

「安德烈!」裘迪爾看清楚那人後一臉驚訝,拿起桌上的酒杯走到櫃檯前。

「有甚麼需要我服務的嗎?」酒館老闆看見裘迪爾忙過來招呼。

「你見過那個人嗎?」裘迪爾指著安德烈問道。

「他也算常客了,只不過他沒有固定來的時間。」

「他經常喝那麼多酒嗎?」

「並不會,他通常會點上兩杯酒,酒喝完也就走了。」老闆回答道,「不過最近一陣子他就喝得比較多了,有時候喝多了就趴著睡一會,醒了就自己走出去,今天看他這樣怕是要睡一整晚了。」老闆搖搖頭,「你認識他?」

「一個朋友,謝謝你嘍!」離開櫃台,裘迪爾走到安德烈對面的空位坐了下來。

「你是誰呀?」安德烈語氣就像醉漢一般。

真是醉的厲害,連他都認不出來了,裘迪爾把酒杯往桌上一擺,因為力道稍大,酒還灑了一些出來。

「你幹嘛呀!想打架嗎?來呀!」聽到有人敲桌子的聲音,安德烈以為有人向他挑釁,捲起袖子握起拳頭一副要打架的模樣。

「發生甚麼事了嗎?為什麼喝這麼多酒?」裘迪爾關切的詢問。

對方溫和又關切的語氣讓安德烈放下了拳頭,「你到底是誰?管我幹嘛!真的想跟我打架嗎?嗯?」安德烈身體搖晃著,繼續喝著酒保剛剛送上的啤酒,咕嚕咕嚕一口氣就喝光了,還把酒杯在裘迪爾面前晃了晃,「我喝光光了。」雖然視線有點模糊,但好像看到桌上還有一杯酒杯裡是將近滿的,只是有隻手還握著杯子,「咦?你怎麼不喝?我的喝光光了,呵呵......

看到安德烈喝得爛醉的模樣,裘迪爾一點也不想變成這樣,雖然他的心情也不好。

「你不喝的話給我喝好了......」看著對方一點也沒想把酒喝了,安德烈伸出手就要去拿裘迪爾的酒杯。

裘迪爾按住酒杯,「你真的認不出我是誰?」

看對方不肯把酒讓出來,安德烈也識相地收回手,「你是......」安德烈看似認真的看著裘迪爾,覺得有點眼熟,但因為裘迪爾的裝扮完全超出安德烈的認知,加上視線已經模糊,「你確定我認識你嗎?」說完整個身體便趴在了桌上。

「看來你真的醉了。」裘迪爾放下酒杯站起身來,「老闆這一攤算我的,下次再跟你結,今天錢全都花光了。」看見老闆笑著點點頭,裘迪爾便打算拉起安德烈,「想不到你這小子那麼重。」不得不多費點力把他一把架在肩上,蹣跚地走出酒館。

一出門便看見安德烈的坐騎綁在門前,先把他拉到馬背上,這才去牽來自己的坐騎,裘迪爾並沒有騎上馬,只是牽著兩匹馬,緩慢的走在街道上。

「奧斯卡......菲爾遜......」趴在馬背上的安德烈,喃喃自語著,唸出了這兩個名子。

奧斯卡?菲爾遜?他們有甚麼關聯嗎?裘迪爾不解。

「為什麼那麼傻,愛上一個不愛妳的人,混帳菲爾遜......為什麼你不愛奧斯卡又來招惹她......他是我的......我的......」安德烈因酒醉而說出了隱藏在內心的話。

但這句醉話卻明明白白的把一切都說清楚了。

奧斯卡愛著不愛她的菲爾遜......,而安德烈卻愛著奧斯卡!

裘迪爾終於明白為什麼安德烈要喝那麼多的酒了,是為了麻痺自己受傷的心。

奧斯卡,為什麼你會介入這一段複雜的情愛關係之中呢?

如果安德烈已然如此痛苦,那麼妳內心的痛楚又是幾分呢?

站在愛情面前,階級或許是個阻礙,但真正造成隔閡的卻是愛情本身哪!

如果一個人不愛你,你又能如何呢?

裘迪爾深切的明白在奧斯卡的心裏他就只是一個部下,儘管在公務上能為她分憂解勞,但在愛情上是絕對沒有他分毫的位置,否則不會在以為他想結婚時露出開心的笑容,回想起那個笑容,越燦爛就讓他的心越痛,他甚麼時候才能在奧斯卡的心裡留下不一樣足跡?

arrow
arrow

    viodol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