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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令人期待的歌劇之旅便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中展開了,塔維多提早連繫好楚門醫生,和他們一行人一同前往,八個人分乘兩輛馬車,亞力克、尤柳詩與雷歐尼德和安娜同車,其餘四人一車。

尤柳詩見到雷歐尼德越發的感到親切,主動的向他問好。

「雷歐尼德,早安。」

「早安,尤柳詩。」這一個簡單的問好,便令雷歐尼德感到特別的愉快,在俄國和尤柳詩可以和平共處後,每天早上尤柳詩都會主動向他問好,這熟悉的感覺讓雷歐尼德臉上充滿了笑容,「亞力克,早安。」心情愉快的他也主動向亞力克問好。

「早安,安娜也早安。」亞力克也神情愉悅的回應,但他也感覺到雷歐尼德十分的開心,尤柳詩的心情也很好。

「你們早。」安娜也點頭微笑回應。

「我們是第一次去欣賞歌劇吧!」尤柳詩挽著亞力克的手問著。

「是啊!」輕撫著尤柳詩的手便覺得感到內疚,他甚麼休閒娛樂都沒能給尤柳詩。

「不知道這改編過的尼伯龍根指環會否比尼伯龍根之歌還要精采?」尤柳詩繼續問著。

「這就要看過後才知道了,不過妳要是急著知道可以問塔維多。」

「不了,我們一起看一起分享心得,這樣才有意思。」

「好啊!提早知道結局會降低興致呢。」

「對了,雷歐尼德,我們看完歌劇後也會討論心得嗎?」尤柳詩突然把話題轉向雷歐尼德。

「偶爾也會,但機會不多。」雷歐尼德並不是喜歡和他人分享心情的人,即使是尤柳詩也是很難敞開心房。

「那這回你可要好好觀賞,看完歌劇後我們一定要好好討論討論。」尤柳詩倒是訂下了約定。

「好,我一定認真欣賞。」雷歐尼德爽快的允諾,反正現在也沒有煩人的公事,正是可以好好享受閒情逸致的時候。

「安娜也要喔!」尤柳詩提醒安娜。

「那是當然的呀!」

「尤柳詩給大家派工作了,看個歌劇還不得閒,別產生了心理壓力。」塔維多招呼瑪麗亞、維拉及楚門醫生上車後,見這邊還正閒聊著,便過來招呼他們。

「哪會呢,這也是一種樂趣啊!」亞力克替尤柳詩緩頰。

「你們四個人在車上好好聊吧!我看先讓尤柳詩給你們說說尼伯龍根的故事,在來看尼伯龍根指環才好有個比較。」塔維多提議著。

「塔維多說的是,這主意太好了。」尤柳詩興奮的附和著。

邊說著四人已經上了車,塔維多便回到自己的車廂去。

兩車的人都就座後,便出發前往拜羅伊特。

「今天這一行人,看起來好像都是雙雙對對的呀!」楚門醫生說出自己的觀察,也是刻意的說出塔維多與瑪利亞的關係。

「楚門醫生好眼光,眼下就除了維拉小姐落了單,還有醫生你了。」塔維多附和道。

瑪莉亞本想抗議,才想開口就又吞了回去,只怕越抗議越受關注,但她的沉默卻讓塔維多認為是一種默許,大膽的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當然免不了遭到瑪麗亞的抽手拒絕,但塔維多可不想放手,瑪利亞也只好半推半就的不再掙扎。

楚門眼看兩人這關係似乎也慢慢受到彼此的肯定,欣慰的微笑著,就只有身旁的落單的維拉小姐,獨自看著窗外的街景。

「維拉小姐妳好。」楚門問候著。

維拉聽見有人呼喚她,便轉過頭來,只是笑著點點頭,為了成全哥哥能和尤柳詩同車,維拉便同意和瑪麗亞小姐一車,但少了安娜,便一時也不知要談些甚麼,這才望著窗外發著呆。

「哎呀!你說我該不該罰,冷落了維拉小姐了。」塔維多用德語自責了一下後,便改用法語,「維拉小姐,這位是尤柳詩的主治醫生楚門醫生,他是法國人,我聽瑪麗亞小姐說妳能用法語交談是吧!」

「是的,楚門醫生您好。」

「您好,之前在音樂廳的休息室見過妳。」楚門用法語問候。

「您好,難得您還記得我,那時我可是男子裝扮啊!」維拉稍稍撥弄了一下頭戴的長假髮,既然穿回女裝還是習慣留了多年的長髮。

「如此美麗的小姐怎麼會孤身一人呢?」

「楚門醫生如此迷人的男士怎麼也是孤身一人,是因為工作在外,不方便攜帶家眷嗎?」維拉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反問起楚門。

「我習慣了,經常東奔西跑的,一個人多自由自在。」

「這是個不錯的理由啊!我也是覺得這樣挺好的。」

「呵呵呵,不過今天他們都是成雙成對的,還真是叫人有些羨慕,顯得格外的孤單啊!」楚門有感而發。

「就是啊!」維拉也跟著附和。

「這不,楚門醫生正好與維拉小姐作伴。」塔維多應道。

維拉和楚門醫生互看一眼便笑了起來,但不一會維拉便轉過頭繼續看著窗外,楚門也只好保持沉默了。

塔維多感覺兩人間的尷尬氣氛,一臉無辜地轉頭小聲的對瑪麗亞說,「難道我說

錯甚麼嗎?」

瑪莉亞聳聳肩,這幾日的相處,其實甚少談及私事,多半是圍繞著她的慈善事業聊著,但從安娜看亞力克的眼神她也不難察覺到安娜對亞力克的關心,乍聽安娜是雷歐尼德的女友時還真是大吃一驚,但仔細想想好像又沒甚麼問題,而維拉除了哥哥和隨從外並無男士作伴,原以為只是沒有同行,但從剛剛的對話中好像的確實是孤身一人的,雖然自己也是獨身多年,原因她自己當然曉得,但維拉又是為何?

「另一車裡有尤柳詩給他們說故事,這裡就由我來給你們說說尼伯龍根之歌的故事,你們意下如何?」這種靜默的氣氛令塔維多感到沉悶,亂點鴛鴦也不討人喜歡,還不如就這次的主題活動發展開來。

「這主意不錯啊!維拉小姐和楚門醫生對於德國的神話故事想必不甚了解,在看歌劇前先導讀一下,這樣也有所比較。」瑪麗亞附和著。

「好啊!我有興趣。」楚門知道塔維多的出發點,當然也樂意配合,儘管他對這個故事已經倒背如流了。

「維拉小姐呢?有興趣聽嗎?」塔維多徵詢維拉的意見。

「好啊!先了解一下也好,不然演出時說的全是德語我完全看不懂也挺悶的。」維拉也表示同意。

「那好,我就給你們說說這個公主復仇記的故事……

塔維多和尤柳詩不約而同地為車上的乘客說起這個充滿淚與血的傳奇故事。

※※※

當楚門醫生在聽完塔維多所敘述的故事後,頓時潸然淚下,「對不起,沒想到我是如此的多愁善感,實在是這故事太動人了…………」楚門掩面哭泣越想止住卻抑制不住傾瀉的淚水,他是怎麼了?因為故事裡提到了格林希德,便令他想起逝去的愛人,他朝思暮想的初戀情人,卻是他親手將她推下有著悲慘預言的奧爾菲斯之窗,就像故事中的格林希德,將丈夫的祕密告訴了敵人,這與親手殺死自己的愛人有何分別,「嗚………………」為什麼他當時竟然奇蹟的活下來了,他孤單的守候在窗下十七年,終於知道格林希德的真實身分,卻是訣別的時刻,別後又十三年了,三十年的光陰他總是孤單寂寞,但他能怎麼辦,他沒有辦法像格林希德一樣殺光敵人,他還能做甚麼?

車內的三個人都被楚門的激動落淚感到震驚,塔維多或許可以稍稍理解,當時便傳說尤柳詩的母親和海門是因為殉情才從窗塔墜樓,看來這可不是傳說而已啊!而瑪麗亞在初遇楚門時雖曾被他與海門酷似的面容所迷惑,但這些日子以來她孤寂的芳心已漸漸被塔維多所填滿,對海門的思念之情也漸漸的淡去,想起海門,心頭染上淡淡的愁緒,這個男人佔據了她的內心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啊!眼前這個楚門醫生想必也有深刻愛戀的人吧!否則一個心理醫生怎麼可能因為一個故事便激動至此。

維拉雖然也為故事中的情節所感動,但卻怎麼也無法理解一個中年男子會為一個故事如此的感動落淚……說是傷心更貼切吧!她也曾為了所愛的男人而哀痛落淚,難道楚門醫生的愛人也離開了人世嗎?塔維多說的這個故事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傷口,所以才會如此悲痛欲絕般的痛哭流涕,這個男人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取出手帕遞給楚門。

看到維拉遞來的手帕,楚門用手抹了抹眼淚,情緒似乎也漸漸平和了,「謝謝,讓妳見笑了。」楚門取出自己的手帕擦拭起臉上的淚水,「怎麼好意思用小姐的手帕來拭淚呢……」楚門婉拒了維拉的好意。

「哎呀!是不是我說故事的技巧太好了,楚門醫生還真是捧場。」塔維多趕緊說話緩和一下。

「呵呵呵,塔維多本來就是能言善道啊!沒想到說故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楚門也跟著答腔,「這麼悲情的故事對於我這種心靈脆弱的人好像不太適合,要是在歌劇院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可就真糗了。」楚門自嘲道。

「要不您就做我的翻譯吧!我聽不懂德語,您即時給我同步翻譯,這樣就不會太專注在劇情中,也許可以免去一場水災。」維拉提議。

「這倒不失為是一個好方法啊!如果維拉小姐不嫌棄就讓我給妳做即席翻譯吧!」楚門順水推舟接下了維拉的請求。

「那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

「好是好呢,但楚門醫生畢竟是法國人,您的德語……」塔維多故意提出質疑。

「別說德語、俄語我也略懂一些。」楚門還刻意對維拉說了幾句俄語的問候話。

「果然是當醫生的聰慧過人啊!」維拉從楚門那裏聽到親切的祖國語言興奮極了,便與楚門以俄語交談起來。

「維拉小姐過獎了,簡單的交談還可以,要是再深入恐怕就沒辦法了,呵呵……

「能簡單的交談也足夠了。」

「咳咳,兩位這樣用我們不懂的語言竊竊私語好像不太好吧!」早知有今日還真該在空閒時把俄語學一學,聽不懂兩人交談的內容,塔維多只好故意指責。

「啊?呵呵,失禮了。」楚門忙用德語向塔維多和瑪莉亞道歉。

「那也不好用我聽不懂的語言吧!」維拉也湊上一腳。

「好好好,那我們就說法語吧!大家都聽得懂。」瑪麗亞總算找到開口的適當時機。

「那就說法語。」

四個人取得共識,一路上便用法語交談。

※※※

尤柳詩這一車可也不惶多讓,當尤柳詩說到格林希德親口將齊格菲的弱點告訴敵人時,竟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個格林希德真是個笨蛋,怎麼可以把齊格菲的弱點告訴他人,真是太笨了!」

「不是說了是想針對齊格菲王子的弱點加強保護嗎?格林希德那裏會知道這是小人的陰謀詭計呢,格林希德也是因為深愛丈夫才會誤信小人之言。」亞力克試圖安撫尤柳詩。

「那後來發生了甚麼事呢?」雷歐尼德還沒聽完整個故事憑自己的想法預測著,「難道齊格菲王子就因此……遇害了?」

「是的,齊格菲王子就這樣被哈根一槍刺死。」亞力克替情緒激動的尤柳詩把故事繼續說下去。

「這故事……還真是……令人震撼啊!」說是這麼說,雷歐尼德覺得這不過只是一個神話故事。

「還有更震撼的呢……」亞力克從雷歐尼德的表情看來,倒是一點也沒有覺得他有被震撼到,不過是隨口應付罷了。

「哦,故事還未結束?」

「當然還沒有啊!」尤柳詩繼續把故事說下去……

尤柳詩好不容易一口氣把故事的結局說完,感到一陣鼻酸,忍不住啜泣起來,「格林希德真是太可憐了……

亞力克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尤柳詩,「我記得妳以前好像沒有因為這個故事而傷心難過,怎麼這回……

「以前年輕,覺得只是個話劇,我也不知怎麼地這樣一路述說起來,卻有了更深刻的體悟,尤其是格林希德洩露齊格菲弱點的那一段,覺得太不合理了,王子本來就強大,哪裡需要甚麼特別防護……

「尤柳詩說到點上了,齊格菲王子本來就很強大,即使不須特別防護也能安然無恙,說到底就是格林希德對她的丈夫信心不足。」雷歐尼德冷靜的分析著。

「信心不足?」

「嗯。」

「那是因為格林希德深愛她的丈夫呀!如果能為他多做些保護,當然樂意啊!」尤柳詩解釋著。

「格林希德對丈夫的愛就是她的弱點,哈根便也是利用這一點才能說服格林希德,可惜的是愛的越深危害越深。」

「看來雷歐尼德相當不屑這種情愛嘍?」亞力克頗不以為然地問道。

「呵呵……」雷歐尼德冷冷一笑,是啊!他曾經對愛情嗤之以鼻,可如今他卻踏進愛情的泥沼中抽不出腳來。

「你笑是甚麼意思?」

「愛情是一種毒藥啊!我不得不承認它有迷人之處,但為它著迷的後果就是萬劫不復。」認真說起來雷歐尼德還是悲觀地看待愛情,看著眼前的亞力克,雖然此刻是安然無恙,但如果不是當時他拉他一把,那個倒臥在血泊中的老人就是他了。

看著雷歐尼德注視他的雙眼,亞力克知道雷歐尼德所指為何,「你說的並沒錯,愛情確實迷人,雖然有可能為了愛失去某些珍貴的東西,但失去愛就甚麼也沒有了對嗎?」亞力克也曾經以為他可以不需要愛情,所以可以狠心的拋下尤柳詩為他付出的情意,但如果不是曾經得感受過尤柳詩對他的愛,又如何能度過在西伯利亞流放的的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呢!

「呵呵……看來你對愛情有了新的感悟了。」也許這個感悟雷歐尼德早已明瞭,或許他說的是這回德國行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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