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時,胡鐵花便說了張嘯林的事,蓉蓉則央求紅袖再把那個張姓商人的故事再說一遍。

  「多年前,關外有一個很有名的蔘茸商人,時常往來皇宮,距說皇宮裡所用的蔘茸藥材都是向這位張姓商人購買,這是祖傳的產業,傳到這已是第五代了,這個人很年輕,好像才廿出頭,不過這一二年都不常來了,打聽之下才知,原來前年這個張姓商人的妻子過世了,好像是難產吧!妻子和兒子都死了,他傷心欲絕,可是張家一脈單傳,不到一年老夫人便逼著他再續絃,因受不了壓力,他變的更消沉更墮落,終日留連在青樓酒家,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回家的,即使回家也是一身酒味,有時沒走到家就倒在路上,第二天才被家丁帶回去。」紅袖把這故事又說了一遍,大家也聽的津津有味。

  「後來呢?」特別是蓉蓉對這個故事十分好奇,因為就是因為聽了這個故事才編出張嘯林這個人物的。

  「後來,又聽常去那幾家妓院的官員府中的僕人流傳出來的另一個傳說,說張大老闆有一個癖好,他到妓院卻從不碰妓女的。」

  「那去做什麼?」胡鐵花問。

  「叫她們寫字,寫一晚上的字。」

  「有這種人。」胡鐵花一付難以置信的模樣。

  「如果他喝酒喝的半醉了,就把姑娘趕出房去,要不就自己走了。」

  「為什麼?」楚留香也十分好奇。

  「因為他從來不碰妓女,可是人難免酒後亂性。」

  「所以趕走她們。」慧珊猜測。

  「那不去不就得了。」胡說。

  「可他又天天去。」

  「真是怪人。」

  「我想他是為了逃避現實,借酒精麻痺自己吧!」蓉蓉心有戚戚焉。

  「一醉解千愁。」楚留香說。

  「那又何必上妓院呢?」甜兒好奇的問。

  「嗯...」紅袖又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想破壞自己的形象吧!這個張大老闆,據說長的十分俊俏,人又溫柔體貼,對妻子那更是沒話說,如果是你想不想嫁給他。」

  「紅袖覺得呢?」慧珊反問她。

  「要是有這麼好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毫不猶豫。」

  「所以他故意讓自己變成一個好色貪杯的人,這樣就沒人想嫁給他,就算老夫人急著抱孫,沒有媳婦又能怎樣。」慧珊分析道。

  「而且張家的家世就算稱不上顯赫,也好歹是名門貴族,是不可能接納青樓女子的。」紅袖繼續說。

  「難道他就這樣過一輩子嗎?」蓉蓉問。

  「當然是不可能,聽說有一天張老闆回家後,就被老夫人命人將他綑綁起來,除非他答應不再上酒家和妓院,不然就軟禁他。」

  「老夫人這麼狠,這樣對自己的兒子。」胡鐵花說。

  「後來呢?」蓉蓉又追問。

  「張老闆好像就沒再去了,好像是與老夫人達成協議,詳情因為僕人們也不清楚,所以外人也只能猜測了。」故事說到這,算是結束了。

  「你知道那個張老闆的名字嗎?」蓉蓉又問。

  「不知道。」紅袖搖搖頭,「大家都叫他張老闆或是張大老闆,還有一點,後來再見到他,他總是留著鬍子,他其實很年輕,可是看起來卻比實際年齡大概要大個十來歲。」

  「難道這個張嘯林就是那個張老闆?」甜兒猜測。

  「紅袖這故事是多久前聽到的?」慧珊問。

  「六、七年了,在我到船上來之前的事了。」

  「改天把那個張嘯林找來問問,不就清楚了。」胡鐵花說的真輕鬆。

  「你以為人家一定要告訴你嗎?」楚留香澆了胡鐵花冷水,「不過你們說我們長的很像,我真想見見他。」

  「楚大哥,你有雙胞胎兄弟嗎?」蓉蓉問。

  「應該是沒有吧!就算有我也不清楚。」楚留香摸摸鼻子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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