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唯戀玫瑰香

裘迪爾家的結婚舞會持續進行中，大人們不停地穿梭在舞池之中在悠揚的音樂中搖擺著肢體，而半大不小的孩子們也在人群裡穿梭著，似乎在找尋甚麼？尋找愛情嗎？

｢我想你的意中人根本沒有來吧！｣瓊露跟著莫伊賽斯繞了好一會了，並沒有看見他們想找的人。

｢我正是看到她才去找妳的呀！誰想這會卻找不到人，該不會離開了吧！」莫伊賽斯顯得相當失落，想見凱亞娜一面可是相當不容易的，好不容易盼到叔叔的婚宴親友們都會出席，他卻失去了她的蹤影。

｢如果她此刻沒有在舞池中跳舞，也許真的覺得無聊先離席也是有可能的。」

｢妳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嗎？」莫伊賽斯埋怨道。

｢現在可不是安慰你的時候，這裡有甚麼好玩的地方嗎？」

｢現在可也不是玩的時候啊！｣到底只是個孩子，滿心思只想著玩。

｢我可不是想著玩啊！」她怎會不知道莫伊賽斯心裡怎麼想。

｢那妳想甚麼？｣

｢唉呀！希望我有一天不要變成傻子啊！」人在愛情面前就真的像傻瓜一樣嗎？

｢妳……」莫伊賽斯可聽出瓊露的意思了，｢妳跟我來！｣不過她倒是點醒他了，他想起了一個凱亞娜可能會去的地方。

｢總算變聰明了，呵呵〜」

※※※

舞池中亞蘭和羅莎莉婆娑起舞，這是羅莎莉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靠近亞蘭，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與男性共舞，但亞蘭身上的陽剛氣息卻令她感受更為強烈，尤其亞蘭雖然身穿華服但竟然繫的不是蕾絲領巾，而是維多利亞當時在服裝店開幕時為他繫上的紅領巾，比起一般男士包裹密實的領口，亞蘭的前襟卻是微微敞開的，每每抬眼時總會對上亞蘭那紅色領巾下黝黑的男性肌膚，讓羅莎莉羞澀的低下頭來，當亞蘭溫暖的手握起她時，這一道暖流好似令她冰冷的手瞬間升溫，這溫度彷彿透過血液也傳達到她的臉頰，雙頰也不禁溫熱起來，這種感覺是在面對其他舞伴時所不曾擁有的，即使是教她跳舞的安德烈也不曾有過，這陌生的感受令羅莎莉不自主的緊張起來，雙手反射性的收緊。

｢放輕鬆點，別緊張，妳很久沒跳舞了吧！」亞蘭從手上的動作感受到羅莎莉的緊繃。

｢誰……緊張了呀！」

亞蘭噗哧一笑，明明緊張到連說話都結巴了。

｢你笑甚麼呀？｣羅莎莉嬌嗔道，羞窘的想撤回自己的手。

｢抱歉抱歉，是我失禮了！」亞蘭反而緊握著羅莎莉的手，不讓她此刻將手抽走，如果讓羅莎莉中途跑走，他也太沒面子了。

｢沒關係的……」既然亞蘭那麼誠意的道歉，她再糾結不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嗎？她深吸口氣，在亞蘭的帶領下很順暢地繼續共舞著。

一曲舞罷，便一起走到一旁的休息區。

｢妳的舞跳的不錯啊！」亞蘭邊誇讚著邊替羅莎莉拉出椅子讓她坐下，自己便在旁邊的座位也坐了下來。

｢這都是……安德烈……教導有方……」怎麼搞的，說話怎麼會結巴了，手還不自主地顫抖著，也不是第一次和亞蘭說話了，怎麼會這樣緊張，從剛才跳舞時就是這樣，令她好生困擾，找個藉口離開吧！｢我去看看……奧斯卡小姐有甚麼需要吧！｣

｢呶！他們可忙著呢，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需要我們吧！」亞蘭指著還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一對新人。

｢……是嗎？」羅莎莉只想先暫時離開整理一下心情，繼續努力的尋找藉口，｢咦？瓊露呢？我去找找看……」說著正要起身。

｢我剛才看見她和莫伊賽斯在一起，妳就不用替她操心了，坐下吧！」說著便動手拉了她一把。

被亞蘭突然一拉，羅莎莉驚愕地看著他，心跳的更快了，這是怎麼了？心慌的厲害！

｢口渴嗎？我去取兩杯飲料過來。」

｢喔……好，謝謝你！」

｢不用客氣！｣

亞蘭離開後的短暫時間裡，羅莎莉按著自己的心口，她的心從來沒有跳的這麼快過，都是維多利亞和瓊露剛剛就一直開她和亞蘭的玩笑，才會令她在亞蘭面前感到不自在，一定是這樣的，嗯，沒錯！正是如此，羅莎莉努力地安撫自己。

不一會亞蘭身後跟著一名侍者一同前來，隨即將亞蘭指定的飲料和點心放在桌上後便離開。

｢只我們兩人怎麼拿這麼多東西？」羅莎莉看著桌上被擺滿了點心和飲料不解的問。

｢呶！人不是就來了！」順著亞蘭所指的方向，看見安德烈溫柔體貼的攙扶著有孕在身的黛安。

｢喔！｣在看見安德烈與黛安的那一瞬間有種失落感瞬間閃過，怎麼搞的？見到他們應該感到鬆一口氣才是啊！這莫名其妙的情緒是甚麼意思啊？

｢怎麼看到我們不開心嗎？｣黛安見羅莎莉垮著臉。

｢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我怎麼會不開心呢！妳呢？身體還好吧！」

｢這幾天好像就沒有那麼不舒服了，大概是寶寶知道奧斯卡小姐要結婚了，他也想出席盛會所以特別乖巧。」黛安輕撫著微微冗起的小腹怡然的說著。

羅莎莉看著黛安臉上散發著慈愛的笑容，想不到她們幾個女孩中年紀最小的黛安居然都要當母親了維多利亞雖然和亞蘭分手了，但也有了心儀的貝納，連奧斯卡小姐都結婚了，只剩她孤家寡人一個，想想還真是有些哀怨啊！

｢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從剛才就覺得她臉色不太好，黛安關心的問著。

｢沒有啊！只是屋子裡有些悶，我出去走走就好。」說著便要起身，誰想越是心急越是做不好事，急著想推開椅子，卻一個不小心被裙襬絆住，連人帶椅子差點翻了過去，幸好亞蘭身手敏捷及時拉了羅莎莉一把，羅莎莉出了這麼大個糗，只想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驚魂未定的她連忙甩開亞蘭的手連聲謝都沒說，便跑著離開了休息區。

羅莎莉的反應令在場的人都有些錯愕。

｢我是不是做錯甚麼了？｣並不是責備羅莎莉的無禮，只是羅莎莉的舉動讓他感覺到被嫌棄，應該只是他的錯覺吧！

黛安和安德烈相覷一眼，兩人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哥哥，你是不是惹羅莎莉不高興了？」黛安假意順著眼前的情勢問著。

亞蘭努力地想了想，搖搖頭，｢我不記得有冒犯到羅莎莉啊！」除了剛剛被以為取笑她，該不會……

｢那就怪了，從她剛剛的態度分明有點生你的氣的樣子。」

｢妳也看出來了對吧！｣原來不只自己有這種感覺。

｢嗯，感覺是這樣。」

｢女孩子真是麻煩的很！」若說是因為那個笑，他不是已經道歉過，她也說沒關係了，難道還放在心上嗎？亞蘭只覺一頭霧水，不禁抱怨起來。

｢自己笨還怪人家麻煩。」安德烈在黛安耳邊輕聲地說著。

黛安噗哧一笑，｢就是啊！｣

｢喂，你們交頭接耳在議論甚麼，別是說我壞話吧！」亞蘭看這夫婦倆十分可疑。

｢我們是說休息夠了想再去跳支舞，哥哥要來嗎？」

｢算了吧！我的舞伴都跑了。」

｢追回來不就得了。｣安德烈提議道。

｢你們去吧！小心點別也給絆了腳了。」想起羅莎莉剛剛差點跌倒，亞蘭還心有餘悸，她這妹妹更是摔不得啊！

｢放心吧！我會保護好黛安的。」安德烈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黛安，臨走前本想對亞蘭提示些甚麼，想想還是作罷。

離開一段距離後，黛安不解地問安德烈，｢你剛剛為什麼不提醒哥哥呢？」

｢亂點鴛鴦的事還是別做了，讓他們當事人自己去領悟吧！」維多利亞和亞蘭的失敗經驗讓安德烈自信心大受打擊，萬一這回會錯意，豈不是連栽兩次觔斗，自己受挫折也就罷了，連累亞蘭再受折磨他於心何忍。

黛安似乎也懂安德烈的顧忌，便將此事放在心中不再提起。

身邊的人一下都走光了，亞蘭看了看舞池裡又再次相互擁舞的妹婿與妹妹，他端起香檳遠遠的敬了他們一杯，獨自享用起美味的茶點，在裘迪爾伯爵府總是不乏可以吃飽的美食，只是他心中的美人已經離他好遠好遠了。

※※※

莫伊賽斯帶著瓊露來到裘迪爾伯爵府中最美麗的室內花園，果然見到了凱亞娜煢煢獨立的身影，數月未見，更覺得凱亞娜越發的明豔動人，看著竟有些發呆了。

瓊露則先環顧了四周一遍，見莫伊賽斯還發著愣，便拉了拉他的衣角提醒他。

莫伊賽斯回過神來，但顯然凱亞娜還沒有發現他們，｢這溫室裡一年四季都綻放著美麗的花朵，姊姊一個人都能找到這裡來，看來姊姊也是愛花之人。」

正專心品賞花園裡盛開的玫瑰時，耳畔卻傳來了這帶有磁性卻仍未脫稚氣的聲音，凱亞娜當然聽出來者是何人，到底是主人家，躲到哪都能被找到，只好轉身相迎了，只是一轉身見到的不只莫伊賽斯還有一個與他年齡相差不多的小女孩。

｢凱亞娜姐姐，我給妳介紹一個人，她是我的……」莫伊賽斯刻意停頓了一下……

難道是想介紹女朋友給她，凱亞娜本以為她會為此感到鬆了一口氣，但怎麼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看到凱亞娜微蹙雙眉，莫伊賽斯得意地繼續說完，｢嬸嬸的外甥女。｣

｢凱亞娜姊姊妳好，我叫瓊露，很高興認識妳！」瓊露伸出手來。

｢妳好！」凱亞娜微微彎身握住她的手，只是這樣嗎？這才覺得鬆了一口氣，但查覺到自己心情轉變的凱亞娜，卻更加的不安起來。

凱亞娜仔細的看了看瓊露，初聽她是奧斯卡的外甥女倒是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這孩子定是長的像父親那一邊，雖不若奧斯卡的美貌，但也甜美可人。

瓊露也同樣暗中打量著凱亞娜，這個比莫伊賽斯大五歲的女子，雖然不是傾世紅顏，但比自己確實更美麗幾分，若論外貌確實不如，只可惜沒能早一點認識莫伊賽斯，可再早那也是三年前，她才七歲呢……瓊露頭一回因為自己的年齡而感到苦惱，除非她以後改變心意看上安東尼，否則上哪找到一個相貌英俊、家世相當的美男子啊！更糟糕的是傻呼呼的安東尼又怎能比得上莫伊賽斯的聰慧伶俐呢？｢唉……｣瓊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瓊露怎麼嘆氣呢？｣凱亞娜不解地問。

哎呀！怎麼不小心表露自己的心情了！｢凱亞娜姊姊這妳就有所不知了！」好吧！那就提前進行她的計畫吧！

｢妳說了我就知道了呀！｣

｢就是不知道姊姊是否願意聽我說？我們才剛認識就要跟妳訴苦，只怕妳會厭惡我吧！」

｢怎麼會呢？妳是莫伊賽斯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天啊！她怎麼會說的這麼順口呢！

聽到這話的莫伊賽斯暗自竊笑。

｢姊姊妳人真好！｣瓊露趁機拉住凱亞娜的手，｢我們到那邊的椅子坐著聊好嗎？」瓊露進花房後就先查看了此處的環境。

｢我去給妳們準備些茶點。」莫伊賽斯也藉著備茶點的名義暫時離開，好讓瓊露替他探探凱亞娜的心聲。

莫伊賽斯離開後，瓊露道，｢其實我很喜歡莫伊賽斯的。」

｢這樣啊！他確實是個相當俊美的男孩，瓊露很有眼光啊！」

｢我有眼光有甚麼用，人家根本看不上我。」

｢也許等瓊露長大些，他就會注意到妳了。」

｢只怕等不及我長大，他就另結新歡了。」

｢呵呵……」瞧著小小年紀的孩子說著這樣的話來，凱亞娜忍不住笑了起來。

｢姊姊是笑我嗎？｣

｢不是的，我是笑莫伊賽斯傻。」

｢其實莫伊賽斯很聰明的。」

｢聰明人也有糊塗時啊！」

｢姊姊這麼漂亮一定有男朋友了吧！」瓊露刻意地問。

｢要是有又怎麼會獨自在這賞花呢？」

｢姊姊是因為追求者眾多無從選擇吧！」

｢倒也不是……」那些追求者她根本不放在眼裡。

｢妳說我要是再多長幾歲，是不是莫伊賽斯就會把我放在心上了？」

｢妳幾歲了？」瓊露看起來是比莫伊賽斯小，但聽她說話倒是不像一般小女孩。

｢十歲。｣

｢妳才十歲啊！｣凱亞娜相當驚訝，怎麼這兩個孩子十歲的時候都不像十歲的樣子啊！

｢我是屬於早熟型的孩子，要不是我這身高不爭氣，旁人是看不出來我只有十歲的。」

｢這倒是真的。｣

｢我要是和莫伊賽斯同年齡就好了！」

｢這倒也未必……」莫伊賽斯似乎並不喜歡同齡的女孩子，他真的喜歡比他大上五歲的自己嗎？

｢姊姊何以這麼說呢？」

｢這……」這其中緣由她要如何對眼前的小女孩說明呢……

｢要是姊姊和莫伊賽斯同齡，妳會喜歡他嗎？」瓊露自然知道凱亞娜說不出口的是莫伊賽斯對她的愛慕。

｢這……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可是比他大了五歲啊！我對小男孩沒有興趣的……」凱亞娜說得很心虛。

｢再過兩年他就不是小男孩了，可我還是小女孩呀！多可悲呀！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華麗的舞會中擁著其他女子翩翩起舞，我的心一定會碎掉的。」瓊露撫著心口一副痛苦的模樣。

｢瓊露妳也別心急，等妳長大後一定會有更適合妳的男子出現的。」聽瓊露說著，彷彿心也痛了一下，如果莫伊賽斯在進入社交圈後，就如瓊露所描述的那樣，她也會心碎嗎？安慰瓊露的同時也在告誡自己會有更適合她的男子出現的。

｢適合自己的人嗎？姊姊當真相信只要等待，這樣的人就會在適當的時間出現嗎？」

被這一問凱亞娜倒是一時無言以對，從十六歲起姑姑就一直說著要介紹維克多給她認識，一年、兩年終於等到他的相親舞會，但是人家早就心有所屬，這個舞會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如今都已是他與心愛女子的結婚舞會了。

｢姊姊也不相信對吧！」見凱亞娜許久沒有回答，瓊露代她做了結論。

｢難道瓊露還有其他想法？」凱亞娜覺得這個女孩年紀雖小思想可是很成熟啊！

｢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人生要做的事很多，不需要浪費在愛情上，我可不是說不需要愛情喔！當愛情來臨時不要去反抗，而是坦然的接受他。所以只要遇到我喜歡的人我就會第一時間告訴對方，而他只要接受我就好，不需要再蹉跎時光。」

｢哇！這樣的想法我倒是第一次聽聞呢……如果對方不接受呢？」

｢那就繼續找尋新的目標，就像獵豹一樣，不斷的尋找獵物，總會找到的。」

｢瓊露一定會找到適合你的人的。」

｢姊姊，莫伊賽斯真的很棒，如果再過幾年等我長大時他還是孑然一身，我不會輕易放棄他的。」這是她向凱亞娜下的挑戰書，但願對方也能收到她的心意。

本該祝福瓊露的，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是不願將莫伊賽斯拱手讓人嗎？坦然的接受嗎？但兩人間的差異不是說無視就能消失的。

安靜的花房裡突然出現了聲響，是莫伊賽斯走近的聲音，他帶著侍者準備了豐富的茶點前來。

｢看來我們可以在這裡消磨一整個午後時光了！」凱亞娜面帶微笑地看著莫伊賽斯。

｢看來妳們聊得很愉快啊！」莫伊賽斯再一次看到在服裝店開幕茶會上凱亞娜投射過來的笑容了，只是女人善變的心意，不知下回再見到她會否又開始躲避了。

※※※

一連跳了好幾首舞曲的新人也感到了疲憊，已許久未踩到對方腳的維克多竟然又再次踩到奧斯卡的腳，趕緊詢問奧斯卡的狀況，｢親愛的有沒有踩疼妳？」

｢沒事的，我們歇息會吧！」其實是奧斯卡自己的腳步有些凌亂了，一股揮之不去的倦意一直纏繞著她。

來到休息區後，奧斯卡趕緊喝了杯清涼的飲料，一口氣吃掉兩小塊蛋糕和幾塊餅乾。

｢妳看起來很餓的樣子？」午餐時就覺得奧斯卡吃的不多，讓她多吃點又說飽了，此刻看著奧斯卡很是心疼啊！

｢是點心太好吃了。」吃的比平常少幹得活卻比平常還多，奧斯卡還真是有些吃不消，也顧不了會把緊身馬甲撐爆的危險，再怎樣也不能讓自己飢腸轆轆，否則這身強體健的人要是因此餓昏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就再多吃點吧！｣見奧斯卡愛吃便鼓勵她再多吃些。

｢你呢？怎麼不吃呢？」

｢還說呢，妳把吃不下的小羊排都給我了，連餐後甜點也分了一半給我，我哪裡還有空間裝這些點心呢！」

｢你就好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怎麼好像很委屈的樣子？」他本以為是午餐不合口味才會分給他的。

｢不說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是不是衣服太緊了？」如果不是食物不可口難道是因為衣服太合身？維克多猜測起來。

｢你真聰明！甚麼都瞞不過你。」

｢辛苦妳了！」維克多感謝奧斯卡為了給他一個盛大的婚禮所付出的代價，在她唇上輕喙了一下。

｢就這樣啊！｣如果是要慰勞她的辛苦，這可不夠啊！

｢其餘的晚上給妳。｣維克多對奧斯卡眨了眨眼。

｢嘖嘖嘖，還不知道我會不會滿意呢？」

｢包妳滿意。」

｢哎呀！」面對夫婿如此自信的態度，奧斯卡竟害羞起來。

新婚夫婦倆正卿卿我我著，可卻有不識趣的人偏偏走了過來。

｢真是新婚燕爾，讓人好生羨慕啊！」柔媚的聲線打擾了寧靜的角落。

維克多一聽便知來者何人，奧斯卡也約略猜到，回頭一看果然就是蘇菲亞，身旁還跟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

｢妮可，來，見過叔叔、嬸嬸！」蘇菲亞指示小女孩問好。

｢叔叔、嬸嬸你們好！」妮可拉起裙襬很有禮貌的行禮。

｢妮可好久不見了，越來越美麗了。」維克多也許多年沒見到這孩子了。

｢多謝叔叔誇獎，嬸嬸才是真正美麗的女人呢！」

｢妮可不只人美嘴也很甜啊！」奧斯卡仔細的看著眼前的小美女，雖然她的髮色、眼珠都像母親，但眉眼之間的神韻卻看著更像維多利亞，方才蘇菲亞讓她喊叔叔、嬸嬸是因為兩家彼此熟識的敬稱，還是血緣關係上的稱謂呢，奧斯卡忽然一個激凌，她該不會是大哥的女兒吧！

｢好多年沒回來，今天見著許多老朋友，還要一一招呼去呢，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先告退了。」蘇菲亞趁著他們休息的空檔，帶著女兒與叔叔、嬸嬸打過招呼便轉向他處去了。

見蘇菲亞走遠，奧斯卡迫不及待的想向維克多確認心中的疑問，｢妮可是……」

維克多點點頭，方才奧斯卡端詳著妮可想必已看出端倪，｢是妳想的那樣。｣

｢既然你知情，那麼大哥想必也知情吧！」維克多也點頭承認，｢大嫂呢？雙親呢？」

｢父親不知道，但母親和大嫂是知道的。」

奧斯卡大吃一驚。

｢妮可是莫伊賽斯的親姐姐，是大哥結婚後才知道的。」維克多繼續說著。

｢這可是一個驚人的秘密啊！」

｢以大哥和蘇菲亞的關係如果兩人沒有這樣的糾葛是不是也是個遺憾呢？」終日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呢！如果婚前就知道妮可的存在，他們的關係會有所不同嗎？

｢大哥除了妮可之外還有其他孩兒嗎？」

｢據我所知只有妮可，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該不會也有私生子女吧！」奧斯卡故作嚴肅的詢問著。

維克多側頭微微一笑，就在奧斯卡快要變臉前在她耳邊輕聲的說著，｢我還是處子之身呢，哪來的私生子女啊！」

奧斯卡聽的面紅耳熱，雖早在預料之中，但聽維克多親口說出還是覺得十分奇妙，這哪裡是凡爾賽的貴公子，根本是修行中的僧人嘛！一時間心花怒放便熱情的擁吻著維克多。

｢改天你一定要好好的跟我說一說大哥和蘇菲亞的愛情故事。」

｢我不是說給妳聽過？」

｢連妮可的存在我都不知道，你說的甚麼故事呀！掐頭去尾連精華都沒有……」奧斯卡相當的不滿。

｢好好好，蜜月途中我一定好好地給妳講他們的故事。」維克多的承諾才消彌了嬌妻的怒火。

※※※

花房裡的下午茶在點心都被消滅完畢後便宣告結束，瓊露找了個藉口功成身退了。

｢為什麼不接受瓊露呢？｣經過這個午茶後凱亞娜深深覺得瓊露和莫伊賽斯是相當般配的一對。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如果不是瓊露曾經提醒他，他一定會這麼回答的，｢因為她太聰明了，兩個都聰明絕頂的人是不適合在一起的。」

｢你甚麼意思啊？你是說我笨嗎？所以你才……」話說一半凱亞娜才恍然大悟，竟中了兩個孩子的圈套。

｢我才怎麼樣？｣莫伊賽斯故作懵懂，也不得不佩服瓊露的小腦袋。

｢你不是聰明絕頂嗎？何必問我！」凱亞娜故作惱羞成怒狀。

｢哎呀！在妳面前我就是傻子啊！所以笨的人不是妳，是我啊！」

｢這還差不多！｣傻的還是自己啊！輕易的讓自己陷入了這前途未卜的愛河之中，但此刻心花怒放的她可顧不了這麼許多，就讓她傻一回吧！｢我可以相信你嗎？｣

｢兩年後我絕不會讓妳失望的，我親愛的凱亞娜！」莫伊賽斯握起凱亞娜的纖纖玉手，在手背上烙下他的吻，許下他的誓言。

※莫伊賽斯與凱亞娜的愛情故事，請參閱唯戀玫瑰香(92)小小情聖

2018/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