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即將進入婚禮的高潮那是新人的專屬時間,為了把握良辰美景,新人會在宴會尚未結束前先行離開會場前往屬於他們的兩人天地,但在此之前有一樣傳統遊戲是新人必須參與的,那便是『相敬如檳』。

『相敬如檳』的用意是新人與賓客同歡,玩法則是互相隨機抽取事先平舖在牌桌上的任一張樸克牌然後比牌面大小,輸贏規則為牌面大者贏,輸的人必須喝下一杯酒並說一句祝福的話語,新人若能連贏五場,則由新人請賓客每人各飲一杯香檳便結束遊戲,如若新人未能連勝五場遊戲便一直進行,直到連勝五場為止。

多明尼克指著長桌上以淺口碟型香檳杯盛裝著冒著氣泡的香檳堆疊成的酒塔簡單的說明遊戲規則,「那就由新郎先抽出一張牌,牌面大者為贏家。」

維克多連續贏了四張牌,賓客們喝酒喝得開心,新郎和新娘自然也十分得意,心想著連贏五場就可以結束遊戲,可當維克多抽了一個小二時卻愣了一會,果然沒有想像中如此順利,不過遊戲若太早結束也過於乏味,維克多釋懷的笑了笑喝下第一杯香檳。

可誰想這一喝就是連續三杯,但也無礙他的心情,仍是開心的飲下。

「哎呀!這香檳雖然好喝,可喝多了卻還是會醉的,維克多你可莫要自己獨飲,要留給賓客們啊!」多明尼克打趣的說著。

「是是,美酒當然是要與賓客同飲啊!」維克多再掀一張牌,七,不大不小的數字,雖然勝算不高,但贏面也不小,可誰想對方一個八,讓他又得再喝一杯酒。

「我是伴郎,可以代新郎喝酒吧!」亞蘭搶先從侍者手裡搶過酒杯並詢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多明尼克答道。

「不過甚麼?」

「雖然可以由他人代飲,但為表誠意,每代飲三杯,新人本人必須親飲一杯。」多明尼克補充說明了規則。

「沒問題!」維克多總不會老輸吧!久久喝一杯應該不會醉的,亞蘭喝下第一杯,誰知這一喝就是連喝三杯,「維克多你手氣也太差了吧!雖然這酒好喝,也不好意思老讓我喝啊!」

「呵呵……」維克多尷尬的笑著,在亞蘭耳邊輕聲說著,「你以為我不想贏嗎?」

「正所謂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大概就是這樣的吧!新郎下一杯可是要你親飲喔!」多明尼克也趁機提醒維克多。

「我來試試手氣吧!」奧斯卡在一旁看得手癢癢的,也該換換手氣了吧!

「好呀!讓我們美麗的新娘來試試看,也許賓客們很快就人人有酒喝了。」

「多謝大哥金口玉言!」奧斯卡一上場果然手氣極佳,一連勝了四場,興奮地趕緊再掀出一張牌希望可以就此結束遊戲,可天不從人願,五場連贏的希望幻滅,奧斯卡自己吞下了第一杯失敗的香檳,之後有輸有贏,眼看亞蘭的三杯酒又已額滿,「真是抱歉啊!又讓你代喝了三杯。」

「無妨!還真是應證了伯爵的話,你們是情場得意賭場失意,幸好今天賭的只是這香醇可口的香檳……」這香檳是越喝越順口,雖然想多喝幾杯,但也不想以這種形式來暢飲啊!

維克多與奧斯卡兩人輪流掀牌,仍是互有輸贏,很快的兩人面前也擺滿不少酒杯,而代喝酒的人從亞蘭換成了亞拉罕,甚至漢斯也自告奮勇來替新人喝酒,三人輪流替新人喝罰酒,而安德烈本也要代喝酒因有重責大任在身,維克多叮嚀他一定要保持清醒,明晚的一切可要靠他打點,他可不希望精心安排的一切化為烏有。

這是怎麼回事啊!當年他結婚時,雖然也不是很順利的就贏了五場,但也沒有今日這樣的耗時費神,雖然可以有人代飲,但這要再喝下去,只怕這對新人的新婚之夜要泡湯了,多明尼克正暗自憂心。

奧斯卡再一次連勝四場,一直輸贏交替的鬱悶心情也有了轉變,她看著手中的牌面是老K時眉開眼笑起來,可當對方的牌面竟是遇大則大,遇小則小的A,原是上弦月的嘴型瞬間便成了下弦月,簡直鬱悶到極點了,不自覺的重重敲了桌子一下,這突來的巨大聲響的,讓坐在對面的賓客心驚肉跳,嚇得趕緊起身換人。

「狄里斯伯爵……」看著對方好似落荒而逃的模樣,奧斯卡這才自覺剛才拍桌的舉動是不是太大了些,「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奧斯卡連忙道歉。

「沒關係!沒關係!」狄里斯伯爵笑答著,誰也不會和新人計較的。

「呵呵……」維克多笑了笑,「不要緊的,來,這杯我喝吧!」不待奧斯卡回應,維克多便喝了輸家該喝的酒,「換我來吧!」看著奧斯卡面前也擺了不少酒杯,維克多可不想他的新娘子醉得不省人事。

「怎麼連勝五場竟是這麼困難啊!」奧斯卡不由得發起牢騷。

「如果玩的是正宗的樸克牌我早贏了,可這種完全不需要技巧僅憑運氣的抽牌比大小的玩法,還真是讓人莫可奈何啊!」維克多再一次抽起牌來,看著手上的小二,不禁皺起眉來,怎麼又是這個最小的牌呢?他看著坐在對面的年輕淑女眼角帶著笑意,看來是拿到了一張好牌,沒甚麼懸念了,維克多掀開了手中的牌,只聽得淑女扼腕的嘆息一聲,維克多一看,笑了起來,對方的牌正是剛剛擊敗奧斯卡的A啊!難怪如此得意了。

原本因為拿到一張好牌卻輸給一個小二而感到沮喪的淑女卻在見到維克多那不經意的微笑時,心情卻好了起來,平日參加宮廷舞會時雖常有機會見到這俊美的侍衛隊副隊長,可總也是冷著一張臉,更別提見到他的笑容了,可因為這樸克牌的遊戲卻可以看見他與奧斯卡一會兒喜,一會兒愁的模樣,這牌面的輸贏也不是那麼重要了,「祝你們早生貴子!」飲酒前按慣例送上祝福的話。

早生貴子?都甚麼時候了還被困在這裡,要如何早生貴子啊!維克多在心裡嘀咕著,「多謝您了!」

維克多與奧斯卡遲遲未能取得連勝五場的優勝,賓客們倒是挺樂的,看著平日裡嚴肅的正副侍衛隊長在此喜憂交替,各種逗趣的表情不時出現,女孩們欣賞維克多撥弄起頭髮扶額傷神的憂鬱模樣,或是開心時爽朗的笑聲,這都是她們平時不易得見的,而男子們更是難得近距離見到奧斯卡女子裝扮的模樣,那一顰一笑都令他們神魂顛倒,幸好這是沒有技術性的遊戲,不然他們早就兵敗如山倒了。

維克多又在連勝五場前功虧一簣了,他再一次扶額感慨,不愧是優雅的紳士,即使多次挫敗,也未見他口出惡言,頂多是一聲嘆息,倒是奧斯卡時有拍桌大聲怒喝的舉止出現,時常令賓客心驚肉跳,原是神魂顛倒,這一嚇只怕魂飛魄散。

多明尼克為新人擔憂之餘,也怕奧斯卡會否一時激動砸了場子,她率直的性格可不似維克多這般溫和啊!

「這次是不是玩得太久了?」史蒂芬妮也憂心地問多明尼克。

「是有些久了,妳看他們喝了不少啊!如果不是有人代喝,只怕都要喝醉了。」

「他們的酒量好嗎?」

「奧斯卡我不清楚,維克多恐怕不怎麼好吧!」偶爾回伯爵府與雙親用餐時,維克多前不久因為歡送會而擔憂酒醉之事已成為茶餘飯後的笑談了。

「那還是見好就收吧!」

「只怕騎虎難下了,妳沒見到賓客們都很開心嗎?」

「是啊!可再比下去……

站在一旁聽著雙親對話的莫伊賽斯也感到情況不妙,和瓊露相覷一眼。

凱亞娜更是開口詢問眼前的這兩個自稱聰明絕頂的孩子,「誰說他聰明絕頂來著,想想辦法解救你們的叔叔和阿姨吧!」

「叔叔,不能直接宣布結束嗎?」瓊露問道。

「硬要這麼做也是可以的,但就太失禮了,這是我們的傳統也是象徵著對新人的祝福,不能說停止就停止的,再說了賓客們未必肯罷手啊!」多明尼克解釋道,他在旁觀看賓客們最大的樂趣並不在喝酒,而是看著平日裡穩重沉著的維克多在輸牌那一刻無意間展露出來的挫折無奈,尤其是女性賓客,雖然看似心疼但卻樂在心裡,維克多的可愛模樣可不是隨時想看便能看到的,而奧斯卡往日也常常冷若冰霜,也不是太容易親近,可此刻也是可以近距離的看著她在短時間內的喜怒變化,何嘗不是樂事一樁,身為大哥雖然為他們擔心,但也很歡喜地看他們此刻的模樣啊!

「好無聊啊!大人們一直喝酒,還不如聽叔叔拉小提琴呢!」安東尼抱怨起來。

「拉小提琴!」瓊露忽然靈機一閃,她轉過身摸起安東尼的小臉,很快地在他面頰上親了一下,「原來你不笨啊!」

安東尼突然被瓊露一親打了個哆嗦,不滿的抗議著,「妳說誰笨啊!」

「莫伊賽斯我有個好主意!」瓊露把她的計畫告訴莫伊賽斯,隨後兩人便分頭進行。

很快的宴會場中所有的小朋友們全部集合在一起,這一群小朋友排列著整齊的隊伍,很快的吸引了賓客的目光。

「現在都是你們大人與新郎和新娘挑戰,我們也要向新人們下戰帖。」瓊露大聲的說出她的目的。

「啊!你們也要下戰帖?」亞蘭訝異的問著。

「嗯,你們現在進行的比賽太沒有技術性了,我們要高難度一點的。」

「甚麼樣高難度的?」亞蘭似乎感覺到瓊露並不是來找碴的,而是來替維克多解圍的。

「聽說我這新姨丈,擅長演奏小提琴,而我的小阿姨則擅長彈鋼琴,何不讓他們合奏呢?」

「合奏一事,等這場遊戲結束在進行也可以啊!」賓客中有人回應道,合奏這樣正正經經的表演哪裡抵得上此刻的遊戲精彩啊!

「我們這裡一共有三十位小朋友,我們就以三十杯酒為賭注,我們要賭新人的默契,如果他們贏了就由我方的家長代飲這三十杯酒。」瓊路繼續說出他們的要求。

「那如果新人輸了呢?」賓客問。

「那這三十杯酒就由我來喝光它!」亞蘭搶先開口並發下豪語。

「那怎麼行!喝完三十杯香檳,你會醉上三天三夜的。」維克多趕緊勸阻。

「那你就別讓我喝醉不就得了!」

「小朋友該不會只是讓我們聽新人合奏吧!」這提議雖也賞心悅目但可比不上看著新人擠眉弄眼來的有趣啊!

「當然是要有點難度啊!首先呢……」瓊露當然明白相要說服這些大人還要多一些花樣,她示意莫伊賽斯將維克多請過來,「演奏的曲目新人間不能事先溝通,所以從現在起姨丈不能與小阿姨交談,曲目可由大家挑選……」瓊露和賓客們討論了遊戲規則,先由賓客提議一些曲目再從中選定了五首新人們都會的,由維克多選定其中三首但不告訴奧斯卡,由維克多主奏奧斯卡伴奏,當主奏者下了第一個小節後伴奏者必須即刻跟上,要是落後或是不協調就表示他們輸了。

這樣的規則賓客們似乎也覺得有趣,但還是不夠吸引他們遲遲未肯同意。

「要不這樣吧!我蒙上眼睛演奏如何?」維克多自行添加了難度提議。

「這行嗎?」多明尼克故意問道,「別是彈的荒腔走板,這可就苦了你的伴郎了!」身為兄長對於弟弟的能耐可是相當清楚,別的不說,演奏提琴的能力可是比劍術更令他有信心。

「那也是沒辦法的呀!」維克多也刻意裝出一臉無奈的模樣。

賓客們交頭接耳,半數以上的人似乎對維克多這個提議有了興趣,且不說新人之間的默契如何,光是看維克多的蒙眼拉琴就很令人興致勃勃,「好啊!這樣的表演更加精采了,我同意!」多明尼克早就打點好讓他幾個親近的好友們助陣,有人出聲表態,其他人便也跟著表態支持,待一切準備就緒,賓客們便準備欣賞一場別出心裁的音樂會。

維克多在接受蒙眼前與坐在鋼琴前的奧斯卡互相凝望,賓客們則注意兩人是否有違規打暗號,只見維克多給了奧斯卡一個飛吻,奧斯卡也回敬一個,隨後維克多便讓人蒙上雙眼。

當維克多以小提琴拉出第一個音符時,奧斯卡便即刻跟上,幾乎沒有任何時間差的演奏起第一首曲子,維克多平日就習慣閉著眼睛演奏小提琴,所有他會演奏的曲子也早已將琴譜熟記於心中,所以蒙眼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只要奧斯卡知道他要演奏的是哪一首曲子跟上伴奏也是毫無困難的,但難就難在不知道演出曲目的順序,不過既然有一個小節的緩衝其實也不是太難,但兩人卻並不依賴這一小節的緩衝,從第一首曲子到第三首曲子幾乎是毫無間斷的持續演奏下去,如果不是賓客當場親眼驗證,恐怕會以為他們早就事先溝通好。其實他們確實早就溝通過了,只不過是在更早一點的時間,那是在情人節的上午,兩人頭一回共同演奏,維克多刻意選定了當日他們曾演奏過的曲子,並按照當日的順序,如果奧斯卡還記得的話,今天的這場默契考驗便能順利過關。

當莫伊賽斯和瓊露提出這個考驗時奧斯卡起先是有些擔憂的,畢竟兩人合奏的機會也就只有情人節那一天而已,但換個念頭想想,正因為只有一次,印象便特別深刻,那一天兩人彈奏了哪些曲目、順序都記憶猶新,方才在選曲目時也刻意的選了特定的曲目,相信維克多也是如此,那麼即便不讓他們倆進行討論也不是太大的困擾,果然維克多依著當日的順序依序演奏出三首他們最喜歡的樂曲,奧斯卡的嘴角勾起滿意的微笑,考驗他們的默契可比瞎子摸象似的抽牌定輸贏要容易多了。

三首演奏完畢,聽眾們似乎是驚呆了,新人也欲罷不能的繼續演奏著,彷彿重現了情人節的那個上午,重溫了兩人第一次約會的場景,維克多與奧斯卡都感到身心愉快,真要感謝孩子們替他們解圍。當音樂停止後,聽眾們紛紛鼓起掌來,如雷的掌聲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感謝維克多與奧斯卡為大家帶來如此賞心悅目的演奏,相信他們的默契也讓各位深深的感動了吧!接下來我們就請維克多與奧斯卡一同與各位嘉賓舉杯慶賀,願他們的愛情長長久久,婚姻幸福美滿……』多明尼克趁機為這場遊戲畫下完美的句點。

維克多早已取下蒙眼的布條緩緩地走向奧斯卡,奧斯卡也起身向維克多走來,兩人一起來到香檳酒塔前,順應著多明尼克的安排舉起酒杯與嘉賓共飲,「謝謝大家的祝福,願各位有個美好的夜晚……

賓客們心滿意足的喝下了香檳,也再次獻上他們的祝福,在祝福聲中維克多抱起他的新娘,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宴會廳,目的地當然就是他們的新房。

※※※

維克多一路抱著奧斯卡走到二樓的他的臥室也是他們的新房前。

「親愛的,可以放我下來了吧!」在維克多正準備打開房門時,奧斯卡攔住他的手。

「我還不想放開妳呢……

「可是我想好好的欣賞你接下來的每一個表情啊!」

「我的表情?」

奧斯卡用眼神望著他們的新房。

「哦喔!」維克多心領神悟的點點頭,「看來我的妻子對自己的布置很有心得喔!」維克多這才輕輕的將奧斯卡放下。

「請開門吧!」

「等等……」從剛才維克多便已嗅到一股淡雅且熟悉的香味,難道……維克多深呼吸一口想更加確認那個熟悉的味道,「這是……」維克多迫不及待地將門打了開來,映入眼中的是隨處可見以紫色的花朵編織而成的愛心花圈,而用來填滿花圈中的空位的則是白色的玫瑰,放眼望去還有雙人床上的紫色與白色交織而成的紗帳,維克多激動得幾乎落淚,「寶貝,我的寶貝!」維克多感動的抱著奧斯卡,「妳竟然用我最愛的紫丁香來布置房間!」

「既然是我們的新房當然要用你我最愛的花朵來裝飾,怎麼樣還喜歡嗎?」雖是多此一問,但還是想聽維克多說出來。

「喜歡,我太喜歡了!」維克多對著奧斯卡又親又摟的,好不開心啊!

「慢慢欣賞,可不是只有這樣呢!」奧斯卡深深的感受到維克多發自內心的滿意,而不是那種因為是妳布置的我都喜歡的含糊式回答。

「嗯。」屋內的所有窗簾上都有著紫丁香的足跡,或是新鮮花朵或是繡花圖樣,紫丁香無處不在,維克多再一次深呼吸,這花香濃淡適宜,並沒有因為處處可見紫丁香而過於濃烈,再細細品味,白玫瑰醉人的香味也絲毫未因紫丁花香而遜色,反而越加的芬芳,兩種花香相輔相成,更加的優雅迷人,看來奧斯卡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臥室中的織品全數煥然一新,卻沒有使用常見的蕾絲而是以柔細的絲織品來妝點他們的寢具,床帳使用的是純紫與純白色如紗一般的薄絲,枕巾則是白色為底紫丁香圖案為主的典雅設計,被單則是淡紫色為底,白色玫瑰與深紫色丁香花的圖案大面積的呈現在床單的右下方,一叢叢的紫丁香圍繞著白玫瑰,就好像維克多的愛包圍著他最愛的奧斯卡,好似一對愛侶徜徉在紫色的花海之中……

這圖案怎麼看著如此眼熟?

奧斯卡見維克多看得如此專注,想必發現了此中的奧秘,「如何?喜歡嗎?」

「當然喜歡……這圖案是……

「你自己畫的圖總不會忘記吧!」

「我畫的圖?」維克多這才想起住在這房間時用來打發時間隨手畫的一些圖稿,「原來被妳收去了,還好我沒有在畫冊上畫些甚麼奇怪的東西……」維克多越說越心虛。

「誰說沒有!」奧斯卡噘起嘴來。

「有嗎?」他應該掩飾的很好吧!

奧斯卡拉著維克多站到一個很適合的位置,「你看看這幅圖畫。」奧斯卡指著床單上的圖案。

「這圖案繡的很好啊!該不會是出自妳手吧!」

「這些都是伊莎完成的,別想轉移目標。」

其實維克多剛剛就想起來這幅花圖原來是甚麼圖了,是他隨手畫了他與奧斯卡裸身相擁的線條,畫完後便覺不妥,於是填上了紫丁香與玫瑰以掩蓋原有的意象,難道被奧斯卡給看出端倪了?

「怎麼不回答?」見維克多沉默不語,想是回想起什麼了。

維克多凝視著他的愛妻,笑意自嘴角蔓延開來……


婚宴進行到此已即進入最高潮的階段,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妳們知道這是哪一年的事嗎?

發表于 2018/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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