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維克多所料,我和他的婚書已經被國王批准了,裘迪爾伯爵居然同意讓維克多入贅傑爾吉府,雙親和我都驚喜萬分,維克多更是神采飛揚的帶了一大束的玫瑰花裝飾我的辦公室。

「應該是我送你花才對。」因為要娶他的人是我。

「那好啊!妳想送我甚麼花呢?」

我喜歡的是白玫瑰,但他喜歡甚麼花我可是一點概念也沒有,「紅玫瑰如何?」

「只要是妳送的花我都喜歡。」

這個回答便聽出紅玫瑰並非他的最愛,「白玫瑰?」

「妳最愛的我當然也愛。」

這當然也不是正確答案,「你過來,靠近我一點。」我發現他先是愣了一下,不過仍是依言而行,當他走近後,我湊近他的身旁,在他耳邊輕嗅著,他身上有股淡雅的清香,但並不是玫瑰花香,也不是父親喜歡的古龍水,仔細嗅著彷彿是某一種花香的味道,「這是甚麼香味,花香嗎?」

「丁香花。」

「丁香花?長得甚麼樣?」我對花草向來沒有研究。

「我畫給妳看。」

「好啊!」我從桌上取了紙筆給他。

他拿起筆來很快便在白紙上畫出了一串花來,不一會功夫便多了好幾串,原來丁香花就是長的這模樣,「妳瞧瞧,這就是丁香花,它有很多種顏色,不過我最喜歡的是紫色和白色的丁香花,可惜現在不是花季,不然我就可以帶妳去我家的花園賞花了。」

我仔細地欣賞著,這每一串花都是由許多小瓣的小花所組成的,單花雖小但整串看起來卻很飽滿,如果時節對了整遍開起必然十分壯麗,「好獨特的花姿,與玫瑰花及其他花朵都截然不同。」

「眼下我只能勾勒出線條,倘若上色之後,妳便更能體會它的美麗,它的花香比玫瑰再濃烈一些,但依然優雅清香,妳也喜歡嗎?」

「嗯,我喜歡。」

他忽然湊近我的臉頰,我的心跳突然變快了些,他想做甚麼?

「這淡雅的玫瑰花香十分宜人啊!」

原來他也是嗅我身上的香味啊!臉頰突然一熱,是他親吻了我的臉頰,雙臂也被他捉住,「維克多……」

「我……可以吻妳嗎?」

我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但顯然他並不需要我口頭的答覆,他已經行動了,他柔軟的唇瓣輕輕地碰觸著我的雙唇,有些像他第一次親吻我那樣的蜻蜓點水,不同的是,他不只一次而是持續的輕點著,隨著他每一次的輕點漸漸地發出了微微的聲音,慢慢地感覺到好像有點濕熱,是他用舌頭在舔我嗎?他的舌尖輕舔著我的上唇,好像小貓一樣,他的口水滋潤著我乾涸的嘴唇,讓我不自覺的微微張嘴,想獲得更多的滋潤。

他的動作更大了些,他的舌尖開始在我的口中亂竄,「唔……」喉間突然發出了這樣的聲音,聽見這樣的聲音一股害羞之感湧了上來,我輕輕地推著他,那溫潤的觸感瞬間消失了。

「我……」維克多一臉歉然的望著我,「對不起,我太冒失了。」

「不是的……,不是你……是我……」我也不知怎麼解釋,當他的唇離開我時竟有種悵然若失之感……這是……難道我喜歡上他的吻了?

維克多抿了抿嘴唇,尷尬的笑著,這模樣真是太可愛了,讓我有股親吻他的衝動,還想再嘗一嘗那溫潤柔軟的唇瓣,我反抓住他的雙手,將嘴唇湊上他的,聽到他一聲驚呼,更加鼓舞了我,他被動的由著我親吻著他,我用舌尖輕輕地舔舐著他那柔軟的唇瓣,回想著他是如何地親吻著我,試探性地將舌尖深入他的口中,「唔……」聽見他有些粗重的喘息聲,我加大了動作,吸吮起的他唇舌,他也熱情地開始回應我,直到覺得快要窒息了,我才依依不捨地推開他。

「奧斯卡,妳愛我嗎?」他雙眼微微瞇著,帶著淺淺的笑意。

「我愛你的吻。」我想至少我已經愛上和他接吻這件事了。

「啊?只是這樣嗎?」對於我的回答他顯然並不滿意。

「嗯。」我用力的點點頭。

「好吧!再過一個月,妳會有更多的時間了解我,遲早妳會愛上全部的我的。」

「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喔!」瞧他一臉自信,有必要再一次提醒他我們的約定。

「你放心,我可是一諾千金的。」

我如此輕易地就愛上了他的吻,難道真的要花兩年的時間才能愛上他的全部嗎?反正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好好觀察他,也許他真的會有教人失望的一面呢?

※※※

婚禮的準備工作真是繁瑣,那惱人的日子卻又在此時報到,昨晚陪奶娘選禮服選了好久,也沒能選到一件滿意的,那長長的裙擺無論怎麼穿我都覺得彆扭。等等……我不是新郎嗎?為什麼得穿上女性的禮服呢?這個問題我可要好好和維克多商量商量。

啊!肚子好疼,為什麼在這時候痛了起來,是想提醒我,我實際還是一個女人嗎?昨晚臨睡前它來報到了,害我整晚都睡不好,這一早上坐在辦公室裡已經接連打了兩個哈欠了。

叩叩,敲門聲響起,雖然我們就快舉行婚禮了,但維克多仍然是很有禮貌的,決不會貿然的開門闖入。

「請……進……」啊!好痛!

「怎麼了?無精打采的。」維克多進門後隨即來到我身邊。

「肚子好痛。」

「吃壞肚子?還是……那個來了?」

「嗯。」有時候我會覺得維克多其實像我的姊姊,尤其是在這些特殊的日子。

「我讓安德烈給妳泡可可。」

「好。」看著他要離開我忽然有些害怕,「等等。」

「還有甚麼需求嗎?」

「一會還要再回來喔!」

「當然,要不……我抱妳到沙發上躺一下。」這是他頭一回提出這個建議。

「好。」既然我們都已經要準備結婚了,我便接受了這個提議。

維克多從辦公椅上將我抱起,雖然這不是他頭一次抱我,可我卻是第一次眷戀起這懷抱,當他想將我放置在沙發時,我突然捨不得離開,我攀緊他的頸項,「我好像不那麼疼了,你就這樣抱著我一會好嗎?」

「那有甚麼問題呢。」維克多便這樣站著抱著我。

「你可以坐下,只是別把我放下。」

維克多笑了笑,抱著我在沙發上坐下。

維克多盯著我瞧了一會,然後笑著對我說,「妳好可愛。」

「胡說,我哪裡可愛了。」我立刻加以反駁,父親可是從小就禁止別人這樣稱讚我。

「撒嬌的樣子太可愛了。」

「我撒嬌?哪有啊!」我知道了,原來他認為我賴在他懷抱裡的舉動就是撒嬌啊!我可不想承認我在撒嬌,「我要起來了。」我同時掙扎著。

「別亂動。」他忽然嚴肅的制止我,「要是……漏出來怎麼辦?」他一本正經的說著。

「啊!」羞死人了,這是我最擔心的一件事,偏偏制服是白色的,已經出過幾次糗,幸好都只有維克多發現,說起這件事……

「維克多你還記得嗎?」

「嗯?」維克多先是有些不懂我的突然提問,但隨即恍然大悟的說,「記得。」

「真的記得?你知道我指甚麼吧!」

「嗯,那天可把我嚇壞了。」

「我才嚇壞了好嗎?」我確定他和我說的是同一件事了。

「嗯,真是讓人心疼。」他突然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我一定會加倍疼惜妳的。」

身為女孩,我想我是幸運的,有這樣一個男子在身旁,尤其是周遭都只有男人的時候,父親將我作為男孩教養時,應該沒有考量過這個問題吧!真是個粗心的男人,我不禁抱怨起父親來。

「幸好那天有你在,不然我真不知道後果如何。」現在回想起來益發覺得維克多的溫柔體貼。

※※※

以下為方便敘述改以第三人稱描述

 

安德烈雖然是奧斯卡的隨從但當奧斯卡進入宮廷時,除非特別需要,安德烈通常都會在宮庭外等候她,裘迪爾在早上的工作則是在宮廷門口按著事先提出申請的面見名單嚴格管控進出的人員,以維護宮廷的安全與秩序。

裘迪爾一早見到奧斯卡,便覺得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隊長妳是否身體不適?」

「沒有啊!」奧斯卡說的很心虛,從昨晚開始就覺得小腹脹痛,但又沒有拉肚子,她便不以為意,誰知早上疼痛卻越來越劇烈,一向好強的她靠著意志力強壓下疼痛,「我去面見太子妃了,這裡就交給你了。」

「是的,隊長。」

大約半小時過去,裘迪爾見到奧斯卡從階梯上走下來,可是看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表情也極不自然,裘迪爾更加的留意著奧斯卡的舉動。

怎麼搞的頭也跟著找麻煩,好暈,肚子又好痛,奧斯卡緊緊的按著小腹,正準備要下樓,眼前突然一黑,腳下則是……踩空了!!!當奧斯卡意識到時她已經來不及反應,昏沉沉的腦袋也無法運作,只覺身體整個向前傾,她又是走在樓梯中央,伸手想抓住扶手也毫無可能,這是下樓啊!難道她要從樓梯上直接滾下去了,天啦!正當奧斯卡感到絕望無助,已經準備好與硬梆梆的地面接觸時,她卻感覺到自己跌進了一個柔軟的地方,好像有人抱住了她。

「隊長,你怎麼了?」裘迪爾從剛才就看奧斯卡有點搖搖欲墜的,警覺性的走上前來,沒想到奧斯卡竟然重心失衡的從階梯上倒下,裘迪爾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她身前接住了她,他不敢想要是他晚了一步會發生甚麼後果。

「裘迪爾……」好痛,奧斯卡雖然辨識出抱住他的人是裘迪爾,但小腹的劇烈疼痛讓她失去了意識。

「隊長,隊長……」裘迪爾慌張地叫了幾聲,奧斯卡都沒有反應,在一旁的隊員立即跑了過來,裘迪爾聽見了他們的聲音,「快去找軍醫,還有,叫安德烈進來,到休息室。」裘迪爾吩咐好便抱起奧斯卡,又走上樓去,目的地是奧斯卡的專屬休息室。

半途中奧斯卡恢復了意識,「裘迪爾少尉,謝謝你,你……」突然感到跨下似乎有股熱流,「你趕緊放我下來。」奧斯卡倉皇的說著。

「怎麼了?」裘迪爾怕奧斯卡剛清醒身體還虛弱,便沒有急著放下她。

「唉……」奧斯卡不清楚身體到底怎麼了,但有種不妙的感覺,那股熱流令她相當的不安,「我沒事了,你可以放下我了。」

正說著已然來到休息室前,裘迪爾緩緩地放下奧斯卡,待奧斯卡走進休息室,裘迪爾向奧斯卡深深一鞠躬,「剛才事出突然,冒犯了隊長,還請隊長見諒。」

「哪裡的話,要不是你,我肯定摔得鼻青臉腫,是我要感謝你才是。」奧斯卡連忙扶起他,卻看見他大腿上有一塊紅色的印記在白色的馬褲上特別顯眼,奧斯卡仔細一看,那應該是血跡,「你受傷了?」

「我?應該沒有,只是剛剛可能踢到樓梯……」一鬆懈倒是開始覺得腳趾有些疼了,他順著奧斯卡的目光看見了大腿上的血跡,「這是甚麼時候弄傷的呢?」裘迪爾嘀咕著,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便拿出手帕正要擦拭。

「等等……」奧斯卡在裘迪爾正疑惑時,趁他不注意將手探到身後,摸了一下褲底,感覺到有點濕濕黏黏的,她小心地移到眼前一看,手指上沾染了不明液體,但就它的顏色和氣味分明就是血液,她窘迫極了,怎麼能讓裘迪爾用他的手帕來擦拭她的穢物,奧斯卡忙用乾淨的那隻手抽出自己的手帕遞給裘迪爾,「用這個擦吧!」

「不好吧!怎麼好用隊長的手帕來擦我的血呢……」

「你就用吧!這是命令。」奧斯卡想說那是我的血,但她說不出口,「擦好了記得還給我。」

「好的。」裘迪爾正要彎身擦拭,便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安德烈匆忙的走了進來。

「奧斯卡,聽說妳暈倒了,怎麼回事?」安德烈原本心急如焚,但看到奧斯卡清醒的站著,便鬆了一口氣。

「沒甚麼,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你們都出去吧!」奧斯卡只想趕緊查看自己的狀況。

「好的,那我們就先退下。」裘迪爾從命。

「裘迪爾。」臨出門前奧斯卡叫喚著。

「隊長還有甚麼要吩咐嗎?」

「你褲子記得換一下。」奧斯卡再次叮嚀。

「好的。」

奧斯卡一說,安德烈才注意到裘迪爾的大腿上好像有點髒汙,看起來像是血液,「你受傷了?」

「你們快出去吧!」奧斯卡催促著他們。

裘迪爾趕緊拉著安德烈離開了房間。

安德烈繼續追問著裘迪爾,「怎麼會受傷呢?剛剛到底發生甚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你在這裡等軍醫,我先去我父親的房間換件褲子,順便檢查一下。」

裘迪爾走過轉角後來到裘迪爾伯爵專用的房間,他脫下了靴子及褲子,檢視了自己的大腿,發現並無任何傷口,他一頭霧水,他既然沒有受傷,何來血跡?難道……是奧斯卡受傷了?他並沒有使用奧斯卡的手帕,也沒有擦拭褲子上的血跡,只是摺疊好先放在一旁,換上乾淨的褲子後,他擔心奧斯卡的狀況,便先離開了房間。

奧斯卡在裘迪爾和安德烈都離開後,先將門鎖上,立刻脫下靴子及外褲,她從來沒有這麼沮喪過,褲底上的血跡雖然不多,卻足以穿透褲子沾染在裘迪爾的褲子上了,要是裘迪爾知道那是她的經血,那該是有多麼丟臉的事啊!奧斯卡整個頭熱了起來,她像個無頭蒼蠅完全不知如何處理眼前的狀況,衣櫥裡只有乾淨的外衣是為了預防值勤時弄髒衣服,卻沒想到要準備內褲,她現在的狀況可不是只換了外褲就可以解決的,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肚子不那麼疼了,但眼下的問題卻令她感到頭大,但她並沒有因為身體的無端流血感到驚慌,只是眼前的亂象令她感到棘手。她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想起幾個月前,奶娘特地告訴過她,身為女孩子到了她現在這個年紀身體會有一些特殊狀況,那時奧斯卡還頗不以為然,氣呼呼地跟奶娘說她是男孩,不會有那樣的事發生,但眼下所發生的事,不就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嗎?

她忽然想起奶娘給了她一包東西,趕緊找了出來,看到小布袋裡的東西,她鬆了一口氣,總算能解決眼前的窘境,她整理好自己,換上乾淨的內外褲。

叩叩的敲門聲傳來,「奧斯卡,軍醫來了,請妳開一下門。」安德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奧斯卡趕緊將換下來的髒褲子,塞進布袋裡,放回衣櫥中,整理好儀容,前去開門。

「科隆醫生不好意思讓您白跑一趟,我沒事了。」奧斯卡若無其事的說著。

「傑爾吉隊長會突然暈倒,身體肯定有甚麼問題,我都來了就給您診察看看。」

「真的不用了,我很好。」

「我是醫生,妳不用不好意思。」科隆醫生知道奧斯卡是女孩子,除了家醫外大概也不喜歡給外人看病,但在皇宮裡暈倒那可非同小可,他還是得看個究竟。

「那……醫生您請進,安德烈你在門口守著。」

換好衣服也做了處理,奧斯卡安心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讓科隆醫生用聽診器診察著。

「科隆醫生您有查出甚麼嗎?」

「心跳有些快,妳還有哪裡不舒服呢?」

奧斯卡大概描述了一下她的症狀,比如頭暈、肚子疼,但保留了流血的部分。

「傑爾吉隊長今年幾歲?」

12月就要滿14了。」

「那就是了。」醫生點點頭。

「是甚麼?」

「女孩子到了1314歲的年紀……」科隆醫生把女性的生理狀況簡述了一下,看著奧斯卡愕然的表情,醫生笑了笑,「隊長不會以為我只會醫治感冒和外傷這樣的傷病而已吧!」

「不是的,只是您說的這麼詳細,我有些不好理解。」其實是尷尬。

「妳有甚麼問題要問我嗎?」

「我……這樣的情形會維持多久呢?該不會一輩子都這樣吧!」

「那倒不至於,女人的青春有限,生育年齡也是有限的,大概到40幾歲就會進入更年期,月事便不會再來了。」

「得持續到40幾歲!」奧斯卡聽後心都涼了一半,「該不會天天都如此吧!」

「每個月一個週期,47天不等,看個人體質。」

47天,月月如此?」醫生點點頭,奧斯卡聽後,無力的垂下肩頭,「多謝醫生這麼詳細的解說。」

「我有三個女兒,都經歷過這讓人有些措手不及的時刻,幸好我們都有事先準備好,您家裡應該也為您準備了吧!」

「有的,只是還真是像您說的令人措手不及。」

「下個月要是有相同症狀您就要多加留意。」

「好的。」奧斯卡站起身來,準備送醫生離開,「對了,您也知道我的工作,肚子不舒服讓人很難受,有甚麼藥物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嗎?」

「止痛藥當然是有,但長期服用對身體恐有負擔,這段期間妳可多以多吃些甜食,比如巧克力、熱可可,多少可以緩解疼痛。」

「那太好了,多謝醫生。」

「如果還有甚麼問題都可以問我。」

「好的。」

「如果沒有問題我就先告辭了。」

「多謝您,請慢走。」奧斯卡目送醫生離開了房間。

科隆醫生一離開房間裘迪爾和安德烈便上前提問,「醫生,隊長生了甚麼病嗎?」

「不是病,你們不用擔心。」

「那是為什麼會突然暈倒呢?」

科隆醫生微笑著,「呵呵……小女孩長大了。」

「啊!小女孩長大了?」裘迪爾和安德烈面面相覷,這是甚麼回答?

在他們的困惑不解中,科隆醫生漸漸走遠了。

奧斯卡又再檢視了一次自己的儀容,才打開房門,裘迪爾和安德烈便立即前來關注。

「奧斯卡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隊長,您要不要休息會?」

「我想回家,裘迪爾公務就麻煩你了。」不知道剛剛的處理能支撐多久,奧斯卡決定還是先回家一趟。

「隊長好好休息,公事您就不用操心了。」

從那天起,奧斯卡開始迎接她是女人的第一天,無論她如何否認,一切都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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